你寫個東西,先找幸福裡的百姓證明,劉樂二叔沒有照顧過劉樂,找上幾個人按手印,這是一份;再一個是福利院證明,要證明劉樂二叔知道劉樂在福利院,卻是完全不理會不探望也不給錢……反正就是類似證據,儘量多找些人,萬一能用得上呢?”
張怕說:“你是怕我不夠忙是麼?”
“順帶的。”寧長春說:“你要不想劉樂未來被所謂的親人佔便宜,最好還是走法律程式比較好。”
張怕說:“你這個太麻煩了,直接上刀砍,就不信他不害怕。”
“抓你好啊?瞎胡鬧!”寧長春說:“反正找幾個人也不費事,唯一麻煩的是去福利院開證明,我建議你先寫好了,去蓋個福利院的公章再籤個字就行。”
張怕說聲知道了,跟著說:“你是警察,去搞這個不是更簡單?我一個平頭百姓找到福利院,人家搭理我是誰啊?”
寧長春想了下說:“也行。”跟著說:“我純粹給自己找麻煩。”
張怕說:“打住啊,你把劉樂往我這塞的時候怎麼沒想起麻煩?我就發現了,你現在是越來越那什麼了,真的,沒你這樣做人的好不好?”
寧長春氣道:“老子不會做人?老子不會做人早把你抓起來了,當我不知道?小六那個事,把人手砍斷了,肯定是你們做的。”
張怕說:“親愛的所長同志,你不好造謠汙衊,我手機可是有錄音功能的。”
寧長春說:“我是懶得和你計較,行了,改天等電話吧。”說完結束通話。
張怕撓撓頭,希望劉樂有個好運氣。
從事實出發,張怕真不是把是事情推還給寧長春,他說的事情有九成可能是真的,福利院根本就不會給你開這樣一個證明。首先,你是誰?我憑什麼要給你開?萬一你拿這玩意做壞事,或者設計坑我怎麼辦?福利院院長也是官,也管著許多錢,也有人惦記。
再次,給你開證明有我什麼好處?你說開就開?有這樣的法律條文麼?有這樣的規章制度麼?只要沒有,我就不能亂來,否則就有可能是做錯事情。
寧長春太明白政府部門某些人的做事態度,所以張怕只提一句,他馬上答應下來。
鉛筆又打來電話:“六月二十日開碰頭會,六月二十五日正式開大會,你真不來?”
張怕笑道:“用不用這麼著急?你上個月才給我打完電話,這個月就開會了?就成立了?”
“是有點急,你要是肯加入進來,起碼是個骨幹。”鉛筆說道。
張怕問:“你是什麼級別?”
“我是副會長,會長是另一個大神,超級大神,你來認識認識人也是好的。”鉛筆說:“趕在七一前成立,是給黨的生日獻禮,這樣的機會都不來?這是向組織靠攏。”
“組織從來不要我。”張怕說:“首先,我不知道自己的檔案在哪;其次,非黨非團純白丁;再次,我沒有養老保險醫療保險什麼什麼險的;再再次,交稅倒是有我了,上兩個月工資讓我有了交稅資格……”
“說這個有意思麼?”鉛筆說:“靠近組織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張怕想了下說:“入網協就不如加作協了,名頭更嚇人。”
“那你就入。”鉛筆說:“我告訴你,這真是一次機會,你要好好把握。”跟著說:“你再想想,十八號之前告訴我就行,碰頭會是小範圍精英才能參加的會議,別不知道好歹。”說完掛電話。
從鉛筆的角度來說,他是想幫張怕,奈何這傢伙爛泥扶不上牆,掛了電話就忙活別的,完全忘記這回事。
等到了晚上,劉小美打電話說在你單位門口,來接你下班。
張怕完全沒管後半句內容,跑下車跑出來開門。
劉小美開始穿裙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