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不該管你們女人的事,可是公主,你明知道那個女人不懷好意,怎麼還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她呀,你這度量也忒大了吧!還有左賢王,我也要說說他,男子漢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他不願意跟那丫頭成親,就別再磨磨唧唧糾纏不清了,說好聽點是重情義,說不好聽就是牆頭草,誰知道他哪天又變心了……”
“呃,你看我又瞎說了……”常惠自顧自地說了一通,也沒聽見劉燁應聲,以為她不樂意聽,難為情地傻笑道,“嘿嘿,我是個粗人,啥話該說不該說也沒有個掂量,公主,你別生氣啊,你就當我放了個屁……”
“你們都在替我著急,真心實意為我好,這些我都知道。我一再容忍,是不想看到索朗傷心。我不怕自己受委屈,也不怕索朗變心,但我不能容忍的是我珍惜的人受到威脅。”
常惠沒想到劉燁願意跟他繼續這個話題,豎起耳朵聽她接著說:“常將軍,你放心,我會盡快做個了斷的,從大漢來到烏孫,都是你們拼了命在保護我,也該我為你們做點事了。”
“嗨,公主你還跟我們客氣嗎!”常惠拍著自己的胸膛,豪情萬千地表忠心,“你可別這麼說,為公主賣命就是我們的職責,我們就該為你拼命……”
“不對,你們的性命同樣寶貴,沒有什麼該不該的。”劉燁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看著他,“如果我連你們都保護不了,又憑什麼保家衛國?我決定了,即使被誤解,這條路也要走下去,因為,這是我自己選的。”
“呃,嗯,哦……”說實話,常惠沒太聽懂劉燁話裡的含義,為免給她留下愚笨的印象,他選擇了沉默。
山上的夜風拍打著窗戶,一下又一下,越來越急躁,躺在木板床上的扶瑪翻來覆去好不容易睡著,冷颼颼的風吹過紅腫的臉頰,像利刃刮過肌膚,火辣辣地疼得鑽心。
“該死的……”扶瑪伸手碰了下滾燙的臉,又連忙縮了回來,她煩躁地坐起來,隨手將床頭的那盒藥膏拿過來,擰開瓶蓋,用四根手指挖了一團胡亂抹在臉上,邊抹邊罵,“劉燁、馮嫽、常惠、清靈……賤人,你們都是賤人,統統該死……”
扶瑪越想越不甘心,扯下脖頸上的掛墜恨恨地丟在地上,掛墜裡僅有的迷藥用完了,她再也沒有機會帶走翁歸靡。翁歸靡這個男人,讓她愛得要死又恨得要死,無論她怎麼哀求乞求,他都不肯回心轉意,鐵了心跟劉燁在一起。
百般無奈之下,扶瑪只能使出最後的招數,用迷藥迷暈他,將他帶回草原。她再三小心,還是被常惠聽到了動靜,眼看計劃落空逃跑無望,她也只得放棄翁歸靡,自己逃下山搬救兵。
她記住了這個秘密據點,只要她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向祖父求援,她就有機會反敗為勝。祖父一定會率領騎兵隊將這座山剷平,將劉燁等人置於死地,而翁歸靡也不得不跟她回去。
人算不如天算,她甩掉了常惠和馮嫽,卻沒能逃脫清靈的魔掌。那個看起來不顯眼的清靈,發起飆來就像失控的黑瞎子,緊追著她不放,橫衝直撞追到工地,當著烏布吉兩名侍衛的面,硬是將她從帳篷裡拽出來。
她實在是很倒黴,烏布吉偏巧那個時候不在,那兩個侍衛又派不上用場,被清靈不怕死的狠樣嚇住了,遠遠地跟過來看著她被打,簡直就是兩個廢物!等她再逃出去,第一件事就是親手砍了他們!
“哎呦……”扶瑪的手稍微用力,臉就疼得受不了了,她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發出聲響,門外有馮嫽守著,聽到動靜又得進來看個遍,順帶著罵她幾句打她幾下,越來越像那個瘋狂的清靈。
要不怎麼有人說,咬人的狗都不叫呢!單看清靈,誰能料到她會如此恐怖,豁出性命似的,非要把她抓回來,也不知道吃了什麼藥!
忽然,扶瑪聽到外面傳來陣陣腳步聲,緊接著又聽見馮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