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聖壇的活動,教中大小事務放手由聖壇去處理,他徹底轉為幕後,變換身份接近那些高高在上的權貴。在城中最熱鬧的集市開了那家酒樓,一來便於接洽生意,方便買主們與息陵教聯絡,二來也更容易認識平時難以靠近的貴族們。
時間久了,聖音果然認識了不少有權有勢的人物,並且對他們殷勤之至,其中有些年輕女子愛慕他的俊美,心甘情願為他引薦更有權勢的貴人。而聖音就這樣一步步接近了權力的巔峰。
有關綺麗公主的傳聞,聖音早已聽說,她擁有絕對的權力,即使是安息國王也要敬她幾分不敢造次。甚至可以說如果她有稱王的野心,也不是不可能實現的。只是這位綺麗公主性格古怪不愛與人來往,將那些貴族子弟玩弄於鼓掌之中,明明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偏偏不肯定下心來,而她的國王王兄也不敢責備半句。
貴族們只當綺麗驕縱蠻橫,以取笑他們為樂,但聖音卻不這麼認為。聖音出身於部落首領家族,也在社會底層跌爬滾打過,現在又是頂級殺手組織的頭目,他比這些養尊處優不知民間疾苦的貴族更懂得揣摩人心。
聖音認為綺麗之所以這麼叛逆,並不是故意與國王唱反調,也不是脾氣怪異所致,而是她從骨子裡抗拒為了權勢結合的婚姻。聽說她的父王母后是恩愛的典範,可見他們都是性情中人,在這種父母的影響下,綺麗對於真情的嚮往是普通人難以想象的。
通常自己擁有什麼,就不懂得珍惜什麼,綺麗自幼就是金枝玉葉,如今又處於權力的至高點,她隨口一句話就能左右一個人的生死。像她這種人根本不在意權力有多重要,別人窮盡一生追求的東西在她眼裡分文不值。
相反,如果誰能給她渴望已久的真情,她必定會對那個人刮目相看,甚至託付痴心。若是能收服這位公主,利用她的權勢,試問江湖上還有誰能與息陵教作對。
聖音動起了綺麗公主的念頭,但以他目前的身份,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接近她。雖說國王為她安排一場又一場的相親會,但那種場合不是什麼人都能參加的,除卻安息一流的貴族,普通的富貴之家都沒有資格。
聖音在酒樓裡認識的那些權貴,也都不在邀請之列,喬裝打扮混進去也不實際,若是那樣的話,綺麗公主連看都不會看他一眼的。就在聖音苦思冥想不得法的時候,居然讓他碰到了千載難逢的機會。
那天倚著酒樓柵欄四處張望,無意中看見了路口的那輛馬車,馬車正中的圖案看著有些眼熟,記得曾經在哪裡見到過,細細一想,原來是某位貴族家的小姐進宮的時候帶回來的賞賜品,大漢使者送來的上好絲綢做成羅帕,繡著安息王室的標誌。
是了,安息王室的標誌。這輛馬車來自於王室,一定錯不了的。市井街頭平白無故怎會出現王室的馬車?看馬車停靠的位置並不顯眼,像是生怕被人發現似的,而那兩名躲在牆角的侍女打扮也是不同尋常,看起來就不像是普通大戶人家的丫鬟,她們心神不寧頻頻探頭張望,緊張兮兮的樣子一看便知她們是偷偷溜出宮的。
聖音循著她們的視線看過去,只見不遠處的麵餅攤子,有位衣著華麗面容絕美的年輕女子正在無所顧忌地吃著麵餅。賣餅的夫妻看傻了眼,他們從沒見過這種尊貴的客人,不僅是他們,路過的人們也都紛紛側目,不明所以地打量著她。
微微眯起眼睛,聖音留意著年輕女子的一舉一動,她吃餅的心情雖然很迫切,動作卻是相當優雅,她毫不在乎別人的視線,眉眼之間的孤傲透露出目空一切的氣勢,這絕非尋常女子的神態,而是自然而然形成的習慣。
綺麗公主,聖音腦海裡冒出這個名字,他現在還無法確認她的身份,但心裡沒來由地認定是她。除了這位驕傲的公主,誰家的小姐吃餅都能吃得如此霸氣。看著她和賣餅夫妻為了一根金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