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讚道:“這劉東龍有魄力有魄力!”
益陽就在長沙西北,長沙府可是駐有龍驤、虎賁這兩個能戰善戰的勁旅,益陽隔著湖就是拱衛漢京的精銳大軍,就連不遠的湘陰也駐有大兵,一個小小校尉敢以在這種四戰抗拒王師大兵,這不是找死嗎?
白縣令這卻是冤枉了這劉東龍,這劉東龍手下只有一百八十名官兵,加上鄰近的鄉兵,也不過是二百六十名,只是起事前他很是招募些亡命之徒,自領所部計有五百名之多,起事後又在益陽州內抓了四五百名精壯,拼湊成了一千人馬。
他早同附近的山寨有些聯絡,又收攏些附近潰兵,再加上洞庭湖匪,統共有兩千烏合之眾,便是這益陽稱起了“大明湘國公,天下兵馬副元帥,翰林大學士,總督四川、陝西、河南、湖廣等處軍務兼理糧餉帶管鹽法兼巡撫湖南劉東龍”。
他原本是何騰蛟的舊部,後來降了大順朝,卻同前朝藕斷絲連,這一番聽說了龍驤、虎賁兩軍在湘西大潰,程系的帥標在衡陽被圍,一時間衝動就率眾起兵。
他早有如意算盤,這次孫可望一面下湘南,又派了一支輕兵從辰州而出威脅長沙,他也不知道穿辰州而來的這路輕兵不過千餘人,卻指望著這路輕兵趕跑龍驤、虎賁兩軍後,自己搶先進了長沙,然後把“四川、陝西、河南、湖廣”這些地盤盡入其手,到時候他便是中興大明的頭號。
只是天下人,都是看著這“總督四川、陝西、河南、湖廣等處軍務兼理糧餉帶管鹽法兼巡撫湖南”的名號,也不會象白縣令去查探他到底有多少實力,以致登封縣內流言紛紛,都是說:“前朝說了一個兵馬副元帥,眼見著攻長沙克長沙,這天下是誰還是未知數啊……”
白縣令說道:“一個都尉都可以稱個‘大明湘國公,天下兵馬副元帥,翰林大學士,總督四川、陝西、河南、湖廣等處軍務兼理糧餉帶管鹽法兼巡撫湖南劉東龍’,咱也是堂堂七品官了,說不準也能自封個左右僕射了!”
幾個公人也打趣道:“大人作了僕射,小人至不濟也是個尚書啊!”
劉東龍也著實是這麼幹的,為了籠絡人心,現下他軍中的一個小兵也是九品小官,他一天就撒了四百多份委任狀,從兵部尚書到兩湖總督應有盡有,只是四百份委任狀的結果就是連官帶兵,統共拉了兩百人,兩份委任狀才能換個小兵回來。
茅禹田的說法更誇張:“咱們也有一百多人啊……按他這弄法,說不準還要換個一字並肩王下來!”
正說著,那邊李玉霜走了過來,柔情似水地看著白雲航:“說什麼了?這麼高興?飯都還沒吃!小心餓出毛病來!”
白縣令忙碌得很,到現在還是肚子空空,聽到李玉霜的關切之語,他不好意思低下頭來說道:“公務繁忙!公務繁忙!我就回去吃點!”
李玉霜手裡拿了兩個還熱著的燒餅,苦笑地說道:“快點吃了吧!今晚恐怕你沒機會坐下來吃了!”
白縣令也是餓得慌了,一把就抓過了燒餅狼吞虎嚥,吃了幾口之後才問道:“怎麼了?”
李玉霜答道:“紫竹仙境的紫冰蘭來了!”
白縣令一驚,邊走邊吃道:“在哪?”
紫冰蘭依舊是那般秀麗端莊,一雙眸清澈若水,白雲航跟在李玉霜背後,見到紫冰蘭之面就施了一個大禮:“見過紫仙子!”
紫冰蘭波瀾不驚地說了一句:“白公子,冰蘭不負所托!把這五石散的藏匿之地給你找出來了!”
白縣令心中狂喜,這真是天下掉來的餡餅,老天爺都在照顧自己啊!他臉上笑開了花了:“紫仙子主持武林正義,那是我等**仰的!這一次又破獲了這樁售賣五石散的大案,紫竹仙境的仁義威名必定震動天下!”
紫冰蘭的話平平淡淡,可是卻總有一種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