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兄弟冰冷的屍體,整個人再也站不住了,撲通一聲就倒在地上。徐震身手高明,當即一躍而上在腹胸之間補了一刀,然後冷冷地說道:“大哥!你半點也沒錯,我是千真萬確的內應!這幾年替你打下這份基業,已經還清大哥你的救命之恩了!不過大哥你處處提防兄弟,兄弟也不得不留一手,今天的事情就對不住了!”
那邊熊大師兄跑過來親切地拉著徐震的手大聲笑道:“這從今往後啊,咱們就是同僚了!徐頭目!”
徐震把刀往地上一扔,大笑起來:“到時候還得請總捕頭多多照應了!”
熊大師兄和徐震是多年的舊友,徐震這人很有些才幹,也在野心,也有自己的志向,自然是不願在虎嘴寨做一個有名無實的三寨主。當初熊大師兄自告奮勇來為白縣令牽線搭橋,卻是一說即合。
後來張信從吳家堡逃到了虎嘴寨,徐震在小袁營時就同張信熟識,知道他這人也是極具野心之輩,乾脆把張信也拉下水,到現在兩個寨主被殺,兩個寨主通了官軍,再加上徐震也有著自己的三四十個心腹手下,這大局已定。
雖然耿大嘴的死黨也曾一度糾合起來,朝著湧入寨中的官軍發起了無望的反撲,但是總體來說,在一千官軍的威壓之下,這虎嘴寨平得輕輕鬆鬆,事後雨小將軍也不食言,他指著張信說道:“張掌旗!從今往後,你便是我的親兵掌旗了!”
他又對徐震笑道:“徐兄弟,為什麼不肯屈就於我虎翼軍?”
徐震笑了笑:“雨小將軍,小人與白大人早有約定,一等此間事了,立即到白縣令麾下做一個弓手!”
他卻是不願去虎翼軍這等野戰部隊,寧願在登封縣降級使用當一個馬弓手頭目,按例登封要設步弓手頭目和馬弓手頭目各一,熊捕頭以總捕頭兼任步馬弓手頭目,馬弓手頭目卻是虛置,這次徐震牽來兩匹乘馬和六匹騾子,就號稱是“登封縣馬弓手頭目”。
不過徐震這番可是把耿大嘴寨中的精銳挑了一遍,組成了一百多“馬弓手”。
現在的登封縣可是了不得了,公人捕快超過二百名,光是能拉出幹架的步馬弓手就超過一百五十名,這也是白縣令此次打虎嘴寨最大的收穫。
要知道這兩百人多半是亡命之徒,論戰鬥力在整個河南省都是首屈一指,收編了徐震的人馬之後,白縣令照著紫冰蘭的意思將熊捕頭委為“登封縣步馬弓手總頭目”,只是熊捕快的熊耳山弟兄不過六十來人,而是徐震的“馬弓手”倒是一百名之多,一時間兩幫人頗有些不愉快。
特別是徐震在白縣令面前跑得勤快,總指望著能自立門戶,可熊捕頭也往白雲航面前這邊跑。雖然他戴著一個“總頭目”的名目,但是登封縣才二百公人,什麼命令白縣令都是直接傳達到徐震手裡,根本不透過熊捕頭這一層。偏生徐震還有一個“副總頭目”的名目,因此他那一百人馬總是自立門戶,不怎麼聽熊總頭目的擺佈,這一天他就說道:“大人……徐頭目現在這個位置,實際是大才小用了!”
他和徐震還是好朋友,只是手下兩幫人總有些爭執,他也為難得很,偏生他只是個不入流的官員,而徐震因為舉義師來歸有功,蘇會辦特別賞了個從九品,論品位徐震反在自己之上,論職務自己又高過徐震一頭。他掂量著衙門裡尚有從九品的缺,所以有意想請徐震晉升一級調動一下,白雲航就笑道:“徐頭目以前好歹是虎嘴寨的大寨主,實在是不能大材小用!我這幾天就掂量著這件事,你說得正好,就讓徐頭目獨擋一面好了!”
“杏花村那個地方魚龍混雜,治安一向不良,正需要加強管理,就讓徐頭目帶他那隊人馬駐在那裡好了!”白縣令早有主意:“現在可不能光顧著縣城!”
一個杏花村何必放上一百名捕快,何況徐震這人吃喝嫖賭樣樣精通,到了杏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