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大肥缺啊,一年吃喝嫖賭就全靠他了,眼紅的人也多著,白雲航當即說道:“這樣啊……你拿五百兩銀子出來,再寫個悔過文書,這事情就暫時這麼結了吧!”
真道頭搖得象波浪鼓一般,嘴裡地訴苦:“大人,貧僧身上連銀兩銀票算起來,總共也只帶了八十多兩銀子,哪來得的那麼多銀子啊……”
這銀子早讓公人掏去了,這時候公人們再拿出來只剩下了六十多兩,白雲航哼了一聲,然後說道:“好大膽啊……昨夜你不是說剛收了五百兩的租子嗎!”
說著白雲航已經吼出來:“咱家的眼睛雪亮著,你昨晚都可以開二百四百兩銀子的價了!別拿這蒙咱家,小心咱家一狠心,把你送到戒律院去!”
真道見白縣令發威,那是連連點頭哈腰,見白雲航吼完了才說道:“大人,饒了貧僧吧!千萬莫送式律院,貧僧這幾日是幫本門收了五百兩地租不假,但這是公產,昨日午時便交到院主的手裡了!至於這價嗎?貧僧是百花樓的常客,所以可以簽單賒賬了……”
見白雲航似乎有些不相信他的說辭,真道心一狠:“貧僧就把實情給說了吧,咱們大悲庵有什麼人情往來,都是在了這百花樓消費,而貧僧就是管這一塊銀錢收支的,所以可以在百花樓賒欠……眼下離年底只有兩個多月了,這賬面上還有六百多兩銀子,到了年底是一定要花光的,貧僧就斗膽了……”
自古到今,無論是什麼團體、單位,但凡是到了年終必定要突擊花錢,決不留下半點到明年,經手人在其中自然就大有油水大撈,白雲航想了想,總算是相信,他說道:“這樣吧……你打個欠條吧!”
“少林大悲庵道真,今欠嫖資九百兩……”
道真急了,他抹了一把眼淚討饒:“大人……開始大人只要貧僧交個五百兩啊!”
白縣令當即發話:“也行!我帶你去見戒律院,你就只需要交五百兩了!”
道真和尚一下子就軟了下去,白雲航得意搖了搖手中的悔過文書和欠條,心中冷哼一聲:“讓你小子跟咱家搶女人!”
“我說道真啊……你既然要欠了這麼多銀子,而同來之人就要拍拍屁股出門,可有什麼交待!”
道真和尚也來了興致:“大人,貧僧有重大案情舉報!”
“好!免掉你二十兩,本官這就給你打收條……”
白雲航這番審案可當真方便,有道真和管**這兩員干將的舉報,遇到家有河東獅的,他隨便說上一句:“石章魚!你實在好大膽!且讓我到石家村通知一聲令夫人,就說昨夜在百花樓的床上逮到了閣下!”
還有兩個有案底的,白雲航一拍驚堂木:“哼!色安,檀郎!你們兩個上月在莊家作的偷竊之事,還不速速從實招來,免得大刑侍候……”
至於其它人也各有痛腳,白雲航又鼓勵他們互相舉報互相揭發,到時候可以少交點銀子,白縣令可以被稱為斷案如神,一早上就斷了十幾個案子,只剩下三個沒有案底也沒有什麼痛腳可抓的,偏偏還不肯花錢免災的,白縣令斷了一個“有傷風化”,罰打五十大板,然後在縣衙門口枷了示眾三日,結果這三人一聽也軟了下來,都願意花錢免災……
這一夜忙碌,當真是大有斬獲,光銀子就弄了幾百多兩,還抓到了道真和尚的把柄,白雲航是暗自得意。
他稍一思索,所有到場的公人一律加發一個月的糧餉,除領到了一兩銀子和半石米之外又加發賞金,幾個人衝在前頭的公人小發一筆,多的拿了十多兩銀子,至不濟也拿了四五兩銀子。
典史張亦隆拿得最多,從白雲航那裡拿了將近二十兩,當然了,這些銀子以是發放歷年積欠的名目發了下去,除此之外,白雲航還承諾縣裡空缺甚多,只要賣力氣,縣丞、縣尉、主薄的位置都可以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