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亦隆已經控制不住了,他躍躍欲試地拉著白雲航說道:“白大人,小的需錢急用,能否借上一筆,待回城之後在小的本月糧餉中扣除便是……”
白雲航給了個冷臉:“不成……”
白雲航又問了句:“這地方叫什麼名字?”
有公人答道:“大人,這地方叫杏花村……”
白雲航暗地裡美滋滋地想道,這杏花村有幾十間青樓書寓通宵達旦地營業,收入肯定十分可觀,自己若從中撈上一筆,豈不是有與少林和尚對抗的資本。
正想著,張亦隆總算回覆正常了,他縮成一團,躲到白雲航的背後,白雲航一看,原來那邊青樓門邊站了三四個漢子,他行走江湖也有些年頭了,因此也有些眼力,只見幾個漢子個個身體精壯,腰間都帶著兵器,都是些悍勇之輩,交起手會以命博命。
他再一看張亦隆這陣勢,知道張亦隆肯定有難言之隱,倒是公人露了張典史的底子:“大人……我們張爺在那幾個人手裡吃過虧……”
張亦隆見走得遠了,搶先說道:“那是因為我有一次去桃花居,和這幾個傢伙比試床上功夫,我是什麼人啊!自然是以一敵十,把這些人殺得丟盔棄甲,結果這夥人以多欺少,竟痛打了我一頓……”
“得了得了!大夥兒同事這麼多年,對你的底細還不清楚嗎?你不就是想白嫖,結果讓這幫護院逮住一頓痛打,結果你還叫‘我是典史啊……’,結果人家說‘知道你是張典史,可咱們這有規矩,只認錢不認人,別說典史,即使是知縣、知府到了這,也得老老實實交錢……’”
白雲航不禁一皺眉頭,一路過來這些護院個個都是兇悍之樣,看這陣勢打起來架都是不要命的主,自己想要在其中弄錢還是阻礙重重,結果張亦隆哪壺不開提哪壺,他說道:“得……你們這幫傢伙啊……我好歹也在青樓中七進七出,讓咱登封縣的公人立了名聲……哎,這幫護院著實兇狠,除了聽命於老闆之外,誰也不怕!咱們也曾想這裡收過稅賦,結果好了,那一次我們來了三十多人,能自己走回去的只剩下領隊的縣丞大人,不過他回去後也在床上躺了五天功夫……”
旁邊公人插嘴道:“這幫人兇啊……老闆說一聲,結果拿傢伙上來了,結果我們死了一個,重傷了七個,其餘也被打得遍體鱗傷……”
白雲航沒想到自己的想法居然有人實踐過,不禁得思量思量這向第三產業徵稅的可行性,這時候白雲航一行人走到了杏花村的正中央。
自古以來正中央都是最豪華的地段,青樓業也不例外,只見一幢裝修十分豪華的青樓拔地而起,連繼佔去了十幾間店面,金字匾額題了個“百花樓”,裝飾十分奢華,生意更是興隆,就連帶著在外面招呼的姑娘質量也比其它地方要高,當然了,進進出出的和尚也更多。
張亦隆在一旁解說道:“這百花樓是登封妓業之首,俗話說得好‘先有百花樓,後有杏花村’,此言半點不假……”
白雲航卻沒有心思聽張亦隆講廢話,他倒是注意到百花樓門前的護院與眾不同,只見一個四十上下直接坐在靠椅上懶洋洋地眯著眼睛曬太陽,半點職業精神也沒有,不禁向這漢子指了指。
張亦隆反應得很快,當即輕聲說道:“大人,這位可了不得啊……”
白雲航答道:“有什麼了不得地?難道他是中州大俠雲天縱不成?”
張亦隆一擊掌,答道:“大人您說得再對不過了……”
白雲航張大嘴巴問道:“雲天縱……他真是中州大俠雲天縱?那個漠北挑三鷹,雪夜殺七狼,威震中州的一代大俠雲天縱?”
張亦隆答道:“百花樓可是臥龍藏龍之地啊,除了中州大俠雲天縱之後,還有一位北地孟嘗練心武啊……”
這兩位可不是浪得虛名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