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物線完美掉落入完美男子的手裡。於凡愣了愣,繼而一如既往對著我展開溫柔而唯美的微笑。不明白,為什麼上天要塑造這麼美麗的男子?以至於他每次對我笑,我都會犯痴呆症,心撲通撲通響。最該死的是,那娃娃臉的麻醉師幹嗎好奇地湊過去,加上大驚小怪的“哇哇”:“於凡,這是拋繡球嗎?我看看。”
拋繡球?!我有氣無力了,眼睜睜看著瞿正陽開開心心地剖開紙團,逐字念道:“小馬醫師,我——”就此停頓,空白的餘念無非欲惹人遐思。因而可憐了我那好好先生的前上司,臉色驟然一僵:“主任,我——”
“小馬,你不用緊張。我和於凡很通情達理的。”瞿正陽很寬容地小聲安慰下屬。
我差點氣暈,奈何礙著公共場合不好發作。
幸好,身後的女秘書終於發覺了我的窘境,主動幫我開啟了電腦。我看著水晶熒幕上呈列一排又一排的“天文”名詞,仔細聽取他們嘰裡呱啦的醫學術語。經由一番努力,我似是明白了些。所謂的全心基因替代療法,大概就是指把改造好的幹細胞,以外科手術的方式全方位植入病變的心臟,達到根治的目的。這種方法無疑為有頑固性家族心臟病遺傳病史的病人帶來了福音。
話說這個方法首倡於五年前,也是由這家中心率先提出。現這裡又成為了全心基因替代療法的第一臨床基地。感覺是,齊瑜他們似乎對這個很執著。。。。。為什麼?
百般尋思不得其解,或許是自己多慮了。我想。
這時,議會進入了第二個議題,而題目就是季末理論考評成績。這——可真是把我嚇出了一身冷汗,想想我那幾張慘不忍睹的考卷。
公佈成績的是此次季末考負責批改考卷的小組組長,一位姓楊的老教授。他扶扶眼鏡,總結道:“也就是說,這次季末理論考評醫士組,ITTCU的廖綺麗醫士以685分近乎滿分的優異成績名列全中心第一,現在她已經升任為住院醫師了。恭喜你,廖醫師。”
廖綺麗鮮花掌聲中立起,兩片雲彩飛揚在標緻的瓜子臉兩頰,煞是豔麗奪人。
我盯著心惶惶跳,不會妒忌,而是駭怕,怕著那老教授接下來——
“接下來,也很奇怪,全中心倒數第一也在ITTCU 。這好像還是中心歷史上第一次。據聞這位醫師之前是主治醫師,後來因一些意外暫降職為醫士,此次參加的是醫士組的考試。”
老教授介紹得如此詳細,所有知情的人都不免望向了我。我低下頭,努力找地洞鑽。抹黑呀,給ITTCU抹黑啊。最可怕的是,ITTCU是五位太歲爺們的直轄領域啊。
“多少分?”那是齊老爺子冷得不能再冷的調子。
“七科考試總分沒達到210分,而且其中有一科交了白卷。”老教授老實答覆。
在場所有人驚訝的眼光足以讓我馬上自刎謝罪。原諒我,我來22世紀前本來就不是醫師,這半年來我已經很努力去適應了。只是,能力不足,那麼多厚厚的醫學書,還有在這堪稱世界上最苛刻的考場。哎,我頻頻嘆氣,不知如何安慰自己。
可是,那老教授顯然沒聽到我心中的申述,繼續扔炸彈:“說到這份婦科的零分考卷——”
“婦科?!”瞿正陽出乎響亮的驚叫把我也給嚇了一跳。定神一看,五個傢伙全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瞪著我。
我不解地回望:很奇怪嗎?想想又挺氣火的,說來說去還不是那公告欄的錯,說是季末考試,卻沒說考幾科。這裡是響噹噹的心臟專科中心,哪知它連婦科都考。我一頁婦科書都沒翻過,自然是一題都不會答了。
“是的,瞿主任。”老教授點著頭,“而且這位醫師或許是心存懺悔,還在空白考卷上寫上:對不起,考官。我在考場整整努力思考了五十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