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丈夫向自己道謝,腦子裡還全是alpha腿間那玩意兒的塞涅爾竟然臉紅了起來。他快速輕聲地說了一句“是我應該做的”,就有些慌張地走進了盥洗室去洗漱。
凌深出神地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拉門後面,心裡忽然闖入了一隻藍色的蝴蝶,輕柔地扇了下翅膀。
雖然凌深住進了醫院,他們也消停不下來。警察在上午來了一趟,對凌深和塞涅爾做了詳細的筆錄,並且告訴他們,加布裡明確表示沒有受到任何人指示,是他自己要殺塞涅爾。警方目前在加布裡的家中也沒有搜出任何有用的證據,只找到了他日常服用的精神類藥物,這些將作為證物呈交檢方。另外,一名高階警官告訴塞涅爾,加布裡家附近和常去地點的周圍監控都調出來了,正在尋找線索中,親屬、朋友和鄰居也在一一詢問。
這名警官告訴塞涅爾,墨菲斯警察局的局長對這件事高度關注,已經專門調派了最好的警員展開搜查取證工作。如果加布裡是受人指使,他們一定會找出來。畢竟在首都地界上發生刺殺議員這樣的惡性案件,社會影響太大了。
塞涅爾其實並沒有太指望這群警察,他知道帕特敢這麼動手,一定是有備而來,不太會留下什麼明顯的線索。他不能指望帕特的疏忽來解決這件事。
送走警察後,剛吃過午飯,李林賽就來了。
“凌中校打擾了,您還好嗎?”進來之後的李林賽先是客套地問候了凌深。
“李女士你好,我沒什麼大礙。”凌深也客套地回了一句。
“那就好。”李林賽沒有把對話繼續下去的意思,而是看向塞涅爾。
她顯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說,但塞涅爾在醫院,現在這個情況下她只能自己找過來。然而無論是在病房裡當著凌深的面說,還是去走廊說,都不是合適的選擇。所以她把目光投向塞涅爾,詢問上司的建議。
長久合作後,塞涅爾當然能理解這個眼神是什麼意思,但他也有些不好決斷。在病房裡肯定會被凌深聽見,走出病房就更危險了。就在他思考的片刻裡,他不自覺地看了丈夫一眼。
雖然自己的工作方式和妻子的工作方式相差很多,凌深也立刻明白了塞涅爾和那個幕僚在猶豫什麼。
他率先開口:“如果你們不介意我在這兒的話,就在這裡說吧。外面不方便。”
“深……”塞涅爾怔了怔,不過很快就點了下頭,“好,我們會小聲點的。你如果累了就休息。”
如果不是有緊急複雜的事情需要他處理,李林賽不會就這麼跑到醫院裡來的。這時候他也沒有辦法再避諱凌深,接下來他們會說什麼,凌深會對自己有什麼樣的看法,已經不在他能預計的範圍裡了。
不過李林賽來的原因他猜到了,帕特找了媒體,現在的輿論應當對他很不利。
果然,李林賽擺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