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真正的偉人,心懷天下慈悲普世的聖者,但實際上所有人都錯了。
他們眼中的這位有著光輝年代崇高品格的聖者大人,其實並沒有他們看到的那樣偉大。
不管是燃燒自己帶領眾人走出以太迷宮,還是以血為祭殺退萬人軍隊,乃至於之後的在天國降臨的審判中拯救萬民,其實都只是一場場的機緣巧合,諾曼心中根本沒有他人,他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自己而已。
別說聖者了,他就連傳統意義上的那種英雄都算不上。
這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利己主義者。
所以即使眼看著他唯一的這位朋友陳清河不久之後將要死在他面前,諾曼也沒有想過挺身而出,以自己迴歸父神教、陷入王國上層的這場風暴中的代價來換取自己這位朋友的生命。
從這方面來看,這位聖者大人甚至連個傳統意義上的好人都算不上,畢竟他付出的只是可能危險的代價,卻能實實在在地拯救自己朋友的一條生命。
這實在不能算是一個好人。
但這正是聖殿騎士團所希望看到的。
對於聖殿騎士團來說,諾曼才是唯一,諾曼的生命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一切都可以放到一邊,也是在他們這樣偏向性的刻意調教下,諾曼才會是現在這樣的想法性格。
所以諾曼現在只是看著陳清河,最後點了下頭。
“好。”
陳清河似乎就像他說的那樣,已經看穿了諾曼,所以見到諾曼最終答應了下來也沒有什麼意外的神情,只是欣慰地道了聲:“多謝。”然後就閉上了眼睛,閉目養神了。
諾曼也不說話,把被自己打暈的紀若兮扶到椅子上坐好擺正後,自己一個人走到床邊默默地看著窗外。
他們住的這間房在薔薇旅店的二樓,可能是因為一樓也兼作餐廳等用途,旅店的二樓架得要比平常的二樓高,從視窗看出去,可以把這一代的風景都盡收眼底。
和卡德納斯、尼卡羅那樣的首府相比,杜阿拉的城市規模從周圍的建築就可以看出一二來:極目遠眺之下,視線之內城內的建築大部分是以平房為主,二層的小樓不是很多,三四層那樣在尼卡羅經常見到的高大建築就更加少見了,只在視線的極遠處可以見到一小片甚是高大的城內堡壘,應該是城主府所在地了。
對於北方的此地來說,這個時節已經入冬,陽光很稀薄,大部分都被掩藏在雲層之後,天色頗有些昏沉,就像諾曼此刻的心情。
他剛才得知陳清河預言了自己的死期將至之後,心中也曾冒出過救陳清河的想法,但是按照現在的情形,如果想要救陳清河的話,最穩妥的辦法就是他主動暴露自己的身份。
上層的訊息永遠比下層流傳得快,他相信杜阿拉這裡不管是市政署這樣的王國機構,還是父神教在當地的分管機構,都已經知道了藝術之都發生過的事。只要他主動現身,並以聖者的身份要求他們代為蒐集那些材料的話,相信很快就能蒐集齊全。
但是就像聖殿騎士團對他潛移默化所造成的影響那樣,這個想法被諾曼立刻摒棄掉了。
真這麼做的話,就真是“我不入煉獄誰入煉獄”了。
這話說說可以,做是萬萬不可的。
但是諾曼還是沒有放棄拯救陳清河的想法,畢竟這是他的唯一一位朋友,他確實想要救他。
然後他又想到了一個想法,那還是剛才紀若兮的話提醒他的:雖然說搶是萬萬不行的,太容易暴露了,但是偷是不是能行呢?
和搶相比,偷雖然風險也很大,但是要隱蔽一些,至於道德什麼的……那對於諾曼來說還是個事?
但這個想法在考慮再三之後,也是被諾曼暫時按了下來,作為一個後備選項。
再之後,諾曼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