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們殺傷所造成的損失,沿著第二道防線所組成的圓圈,血流滿地,殘肢遍佈,還有不少垂死之人躺在地上哀嚎,卻馬上就會被後面的戰士們踩踏過去。
第三道防線就是由騎士和聖教軍們的**所組成的防線了,這也是使節團的最後一道防線。
“殺!”
這些精銳的戰士們目光堅毅地堅守在各自的位置上,寸步不讓,手中的武器不住地往迎面的敵人身上招呼過去,用自己的身體組成了一道鋼鐵城牆。
有一位戰士在砍殺了兩位敵人之後,一時不察被一個長槍刺中了胸口,狂吼一聲砍倒了槍桿之後又是一刀劈出,將對面那地方戰士的頭顱砍下,自己卻是也堅持不住了,手撫著胸口的傷口倒在了地上,鮮血不停地從嘴裡湧出來,雙眼望著天空,逐漸黯淡無神。
這位戰士倒下後,旁邊立刻就有人橫跨一步頂替了上來,大劍一揮就把兩名想要趁機從這缺口突破進來的敵方戰士的手臂斬斷,引起慘叫一片。
這最後一道防線已經成了絞肉場,敵我雙方寸步不讓,每一秒都有人倒下,殘肢屍體不斷堆積,血水浸染了地面已經往四周沿蔓延開去,濃烈的血腥味彌散開來,喊殺聲咒罵聲慘叫聲不絕於耳。
使節團內的法師們已經更改了戰術,不再往外面扔塑能系的法術了,而是換成了流沙術、蛛網術這樣限制對方戰士行動的法術,儘量幫助己方防線上的戰士們減輕壓力,也是因為他們的幫助,這些戰士才能支撐下來。
阿姆斯壯張著嘴,咒語唸到一半後發現自己魔力已經耗盡了。
然後他看了一眼周圍,眼神中閃過堅定的光,一把拔出自己的佩劍,撥開人群毅然決然地衝到了外面。
這一切都被諾曼看在眼裡。
他學習文言文的時間並不是很長,雖然很聰明,這首《秦風無衣》也很簡單,但是他理解起來多少還是有點滯脹,比如說“王於”這句就有點不是很能理解,所以他一直沒有去唸這可能是咒語的東西。
但是他看著周圍這人人爭死,萬眾悲壯的一幕,置身在這樣的環境裡,被周圍的氣氛所感染、所同化,他突然悟了。
他領悟到了這首古詩的精神和意境,於是一切都順暢了。
諾曼張嘴,沉浸在這首詩的意境當中的他沒有再用說唱的方式,而是按照自己的節奏來唸誦。
“曰衣?子同袍……”
誰說沒有衣服穿?我願與你同穿那長袍!……
而隨著語句出口,諾曼感覺到自己的魔力在流動。
能夠引動魔力的反應,這確實也是一種法術!
只不過馬上諾曼就察覺到不妙了。
他的魔力流動得太快了!
如果說他念動別的法術的時候,魔力的流逝是溪流涓涓的話,那麼念動這個法術的時候他的魔力就像是被一個巨大無比的無底洞所吞噬,足夠釋放出三個2級法術的魔力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要流乾了!
“不行,這個法術所需要的魔力實在太多了!”
得虧諾曼會《趕海心經》,還能分心跟蘭斯洛特說話,反應一下他這邊的情況。而焦急之下,他也顧不得用自言自語的方式來掩飾了,反正所有人都在專心地對敵,不會有人注意到他的異常舉動。
蘭斯洛特在得到諾曼的反饋之後,既驚又喜:喜的是,這真是一個法術,驚的是,又出現了新的狀況。
“放血!”
緊急之下,蘭斯洛特也只能把他們不成熟的研究成果再拿出來賭一把了,“放你自己的血!”
放血?
諾曼來不及多想,長久以來對於聖殿騎士團的信任讓他立刻抽出自己隨身的匕首,對著自己的左胳膊就是劃過一刀!
鮮血從他胳膊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