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但一看到樹蜂在花球四周嗡嗡作響,她們趕忙跳了過去。
就在樹枝上一個很不顯眼的洞裡埋伏著一隻更兇狠的害蟲。
當弗蘿和莉莉·約靠近時,一隻虎頭蜂猛地向她們襲來。這是最大的一隻虎頭蜂,令人恐懼。它極為機智,又具有進攻的手段,而且還異常狠毒。它進攻起來非常兇狠,兩眼張得賊大,大顎張開,透明的雙翼不斷地拍打著。頭毛蓬鬆還帶有兩個盔片。在它細小的腰部後面是肥大的尾部。圓鼓鼓的,一圈一圈黑黃相間,還不斷擺動。尾巴上的毒針就藏在裡面。
它向兩個人之間俯衝過來,想用飛翼拍打她們。就在它加速飛過來時,她們趴了下去。虎頭蜂怒氣大發,再次回過頭來向她們襲擊,就在這時撞到了樹枝上,金黃色的毒針伸進伸出。
“我來捉!”弗蘿說道。她的一個女兒就是被虎頭蜂叮死的。
這時虎頭蜂飛得很低,迅急向弗蘿衝過來。她側身捉到了它並揪住它蓬鬆的頭毛,使勁晃了一下,虎頭蜂一下子失去了平衡。
弗蘿馬上抽出一把木劍,奮力砍下,把虎頭蜂的帶殼的細小腰部斬斷。
虎頭蜂分成兩截墜下去了。兩個女人便繼續往前跑去。
現在她們爬上的這根樹枝是根主枝,長得並不細嫩,延伸得很長,並和另一個樹枝連線。這棵樹已很古老了,是這個小森林中仍然還活著,長得最高、非常茂盛的一棵樹,有數不清的樹幹。
很久很久以前,大約是一二十萬年以前,按這裡的土壤、氣候及其他生長條件,生長著各種各樣的樹。隨著溫度不斷上升,樹木大量繁殖,相互競爭空間。榕樹在高溫下長勢越加繁茂,利用它的樹須會在地上自我生根的複雜機理,在這塊大陸上漸漸地佔了優勢。外界環境日趨惡化,但這種樹逐漸適應了生存條件,不斷繁衍。每一棵榕樹都無止境地向外延伸,時而返回延伸,單枝變復枝,復枝變多枝,它越長越高,越盤越寬。一有其他的樹在其周圍繁殖,它就盡力保護主根不受排擠。枝權墜地變枝幹,枝幹長高長新杈,直至形成榕樹林。其他樹種無法與它抗衡競爭。這些榕樹盤亙交錯,佔據了這一片森林,綠葉常青,永不衰落。
在這些人生活的這一片陸地上眼下只有一棵榕樹。森林畢竟是森林,但這棵榕樹卻成為這一片森林之王。它盤踞著所有的荒野、穴丘和沼澤地。它構築起這一片大陸的臺架。除了面臨大河或在海邊會受到海藻圍困外,榕樹在任何地帶都照常生長。
即使生命終極時代,萬物疾終,黑暗降臨,榕樹依然久盛不衰。
兩個女人正緩慢地往上爬,留心防備可怕的虎頭蜂再次朝她們直闖過來。這兒四處五彩繽紛,陽光直接照射在樹上,有的穿過樹葉形成七色光柱,有的隨樹葉微動不斷閃爍。葛類、草類植物競相開花。啞薊果在這一片叢林中悽楚地穿梭而過。她們越往上爬,吸到的空氣越新鮮。天藍色和深紅色、黃色和紫色交相輝映。整個大自然顯得絢麗多彩,誘人陷入迷惘。
從橡樹上流出猩紅的膠液滴到樹幹上。鯊針雖是植物,卻昂起一頭或從膠液下穿過,或圍著膠液飛撲,但也有被膠液粘住而死去。莉莉·約和弗蘿為避免碰上鯊針便從旁邊繞過去。
一路上經常看到莠草,她們邊砍邊繼續往前跑去。
這時出現許多怪誕的植物,有的像鳥,有的像蝴蝶,還有的像是伸出鞭或手,在空中飛舞。
“看!”弗蘿指著頭頂上悄悄說道。
樹皮裂開,但幾乎是肉眼看不見,只是有一小塊挪動了一丁點。弗蘿拿著木棍伸直手,小心挪動著身子,讓棍子對準裂口,而後使勁地捅了一下。
樹皮裂開很大,顯出一個蒼白如死人的缺口。一隻白脖子鳥巧妙地藏在缺口中,這下越加往裡鑽進去。弗蘿迅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