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也倒黴了,先生達到了目的,過程如何何必計較。”
“還有個事我很好奇……你為何總是喜歡讓別人簽下文書,當初逼滕王籤婚書,如今又逼李遊道籤認罪書,你對契約這東西很看重?”
武敏之睜大了眼睛道:“當然看重,如今禮崩樂壞,道德淪喪,說話不算數的人太多了,不簽下白紙黑字的契書,怎能讓我相信?”
李欽載愕然,居然還是個很嚴謹的瘋批……
“你有沒有想過,別人簽下的東西都是被逼的,認真說來,你才是道德淪喪的一方。”
武敏之哂然一笑:“誰看見了?誰有證據?過程不重要,結果才重要。”
李欽載笑了,這貨瘋是瘋了點兒,不過性格倒是頗合他的胃口。
武敏之見李欽載此刻心情似乎不錯,於是小心翼翼地道:“先生,弟子有一事相求。”
“不答應,你閉嘴。”李欽載的回答很果決。
武敏之被整不會了,半晌才道:“先生喜歡錢嗎?”
李欽載一愣,表情頓時春風化凍,拍著他的肩柔聲道:“剛才我說話有點大聲,不好意思,你別往心裡去,願聞其詳。”
武敏之臉頰抽搐了一下,道:“弟子的母親和妹妹聽說甘井莊風景怡人,又聞先生烹廚手法是謂天下一絕,她們想來莊子上小住幾日……”
“弟子不敢讓先生勞累,願奉上銀錢若干,聊表弟子孝心……”
李欽載目光灼灼地盯著他:“‘若干’是多少?”
武敏之遲疑地道:“一百貫?”
“令堂令妹如此尊貴的人物,在你眼裡才值一百貫?”
武敏之立馬改口:“二百貫!”
“成交!”李欽載高興地笑了。
笑過之後才反應過來,武敏之的母親和妹妹不就是韓國夫人和魏國夫人?跟李治不清不楚的母女倆,來自己的莊子搞農家樂,是不是有點不妥?
若被李治聞著味兒找來了,三人在自己高風亮節的別院裡亂七八糟胡搞瞎搞,多晦氣。
正打算反悔拒絕,武敏之卻喜不自勝地道:“多謝先生,弟子明日就將二百貫送來。”
李欽載沉默片刻,長長地嘆了口氣。
最近要給滕王閣工程籌錢,數額太大,國公府的錢實在不好動用,他正到處想辦法呢。
不是自己不堅定,實在是人家給得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