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所得,但是這可能性非常低。畫是一種特殊的商品,購買群體非常狹窄,而且在這個時間點上,大量從藝術之都返途的人聚集於此,其中絕對不乏畫家,同質性會讓皮爾諾的畫更加難賣,所以我提前勸你別想要指望皮爾諾了。”
“除此之外的來源,那就只有非常規手段了,比如說偷,或者搶。”
很明顯,諾曼的思維模式受到他這位貼身老師的影響很大。
“這兩樣舉動將會使我們的風險急劇上升,當然,你應該還想到了一個方面,那就是之前在酒館中聽到的那個訊息,不過我想說的是,那項舉動的風險同樣不小。”
蘭斯洛特盡職盡責地把自己該說的都說了,不過以他們這幾天對諾曼的角色模型進行重塑的結果來看,他很可能說了廢話,諾曼對於這些應該都是想到過的,他說出來並無法改變諾曼的想法。
而事實也正是如此。
諾曼繼續一路往前走,並沒有因為蘭斯洛特的這些話而停止自己的舉動,只是對蘭斯洛特說:“好,我只是看看。”
這讓蘭斯洛特在諾曼看不到的地方的那張臉上翻起了白眼來這話就像是很多男生都會女生說的“我只是蹭蹭、不進去”一樣。
但是蘭斯洛特能怎麼辦呢?他只能命令下去所有人跟著這位聖者先生的腳步,想盡一切辦法做好風控工作。
杜阿拉並不是太大,貿易區就更少了,所以諾曼花了一個下午的時間就把這座城市的各種店鋪都轉了個遍,而尋找的結果也不知道該說是好訊息還是壞訊息:正如聖殿騎士團所預料的那樣,身處交通要道的杜阿拉有著諾曼所需要的所有材料,但是其價格也正如諾曼之前所瞭解的那樣,是一筆巨大的數字。
諾曼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懷著怎樣的心思回到薔薇旅店的,反正就是很複雜,一路上想了很多,但又好像什麼都沒想。而回到旅店房間之後,他發現皮爾諾還沒有回來,紀若兮依舊在昏迷之中。
龍族的這種變形術確實非常神奇,似乎是真真切切地把他們變成了人,就連身體構造上都和人類一模一樣,所以聖殿騎士團教導的方法才能對紀若兮這麼奏效。而這也大概也是這些龍族敢放心大膽地在人類王國裡行走,那位龍族小姑娘甚至敢毫不顧忌地往教堂裡鑽的緣故。
諾曼和陳清河有一下沒一下地閒聊了一會兒後,紀若兮依舊沒醒,皮爾諾卻是終於回來了。
這位兩撇鬍子的畫家先生是揹著一個箱子回來的,箱子合著,也不知道里面的畫賣得怎麼樣了,但是從皮爾諾的臉上諾曼已經看出結果來了:他面前的這位畫家先生,雖然在見到他之後立刻拉扯嘴角笑了起來,但是從眼角、眼神、嘴巴不協調的弧度、臉頰的肌肉等方面都能看出來,皮爾諾現在的情緒是非常沮喪的。
“一幅畫都沒有賣出去?”
諾曼看著皮爾諾,這樣問道。
皮爾諾一怔,表情有個微妙的變化,然後張口正欲言,諾曼卻是堵住了他的話,“我知道了,辛苦你了。”
然後諾曼讓皮爾諾先去隔壁房間放好,自己坐在那裡思考了起來。
一切正如聖殿騎士團所料,甚至更加糟糕,皮爾諾別說把畫賣出大價錢了,就連一幅畫都沒能賣出去,他真懷疑這位畫家當初是怎麼混進藝術之都定居的。
從今天的情況來看,皮爾諾這邊可以不用指望了,那麼現在看來,他面前只剩下兩條路:一,如聖殿騎士團所願,放棄陳清河,這對於自己來說是最安全穩妥的了,二,從自己之前所思考的幾個方法之間選出一條來,想辦法去搜集齊全材料救下陳清河,這比起第一個方法來風險要大。
兩種想法在諾曼的腦海裡不停地打架,乒乒乓乓鬥個不停,他的臉上卻是古井無波,就像是在發呆一樣,直到皮爾諾從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