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盧國公府的親事,卻未必有那個命嫁過去!
丘若蘭閉目正在心裡謀算,丫頭稟道:“已經到家了,請小姐下車。”
丘若蘭下車剛走進二門,便看到母親田氏正面無喜色地站在迴廊上。
丘若蘭便走過去行禮口稱“母親”,田氏不悅道:“在京城住了也不過三個月罷了,沒見你什麼長進,淨學些不好的回來。京城風氣開化不開化的,我管不著,但你既然回到了順陽城,就該收收心,別一天到晚地野在外面。不過吃過早飯消食的工夫,一眼沒看到,你就又跑出去了,一天到晚瞎忙個什麼勁兒。”
也不怨田氏如此數落女兒,田氏想不通女兒進京的三個月裡,於氏到底怎麼女兒,現在女兒對於氏簡直是恨之入骨,已至於做事想一出是一出的,讓人好生奇怪。
就比如說前段時間,女兒突然自京城回來,她雖驚詫,但心裡卻非常的高興,哪知還沒等她說一句話呢,女兒就直道自己身子不舒服,請了順陽城裡有名的郎中來醫治。
一個身子健壯的人,自然不喜歡好端端被人說成好象病入膏肓一般。
田氏雖心中不悅,但到底知道這必是女兒所需要的,少不得幫著圓了這個謊,真就在家裡裝了半個多月的病。
至於其中緣由,任田氏如何詢問,丘若蘭也只是顧左右而言他,不能給出一個好的解釋來,這也就罷了,偏偏等她“病”好出來應酬時,才發現順陽城裡差不多的人家都接到盧國公夫人的請帖,就只漏下了她家。
還不是因為她身染“重病”,盧國公夫人愛惜自己身子,不肯以身犯險,同個重病的人接觸,連帶著侍母至孝的女兒也不能得見盧國公夫人。
田氏也知道盧國公夫人這次是奔著他家大公子的親事來的,女兒到底還是年輕,慮事不周,為了當日補救當日突然被於氏送回順陽城的臉面,卻不想錯失了面見盧國公夫人的機會,真真是丟了西瓜揀了芝麻。
田氏想到這裡,心中深嘆一口氣,從前只覺得女兒是個沒什麼主意擔當的人,如今看來小小年紀太有主意,也不是什麼好事,也許是自家女兒沒有嫁入國公府的命吧。
丘若蘭窺著田氏的臉色,陪笑道:“女兒沒有胡亂跑,不過是到那邊源大嫂子處打聽些訊息罷了。”
田氏便道:“她們家一直以來都記恨著你祖父當年的事呢,如今又仗著富足,看不上咱們家,況且那日又那般待你,你何苦拿自己個兒的熱臉去貼著她們?便是有什麼好事,於氏精得什麼似的,休想從她口內打聽出什麼來。”
丘若蘭連聲道:“母親說的是。”
田氏見女兒如此乖順,心中的怨氣便盡數消了,拉著丘若蘭的手,笑道:“母親一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去那邊必一無所獲,不如母親給你說個訊息呢。”
丘若蘭便隨意說道:“莫不是秋楓山莊的事情,不知今天盧國公夫人又見了哪位名門淑女?”
田氏便笑道:“我兒果然聰明,母親還沒說呢,你就猜到說她,盧國公夫人今天倒沒有待客,聽說今天求神拜佛去了。”
丘若蘭點頭,盧國公夫人向來認為自己一個軍戶之女,能有此富貴,乃是上天恩賜,所以一直以來倒是個虔誠信佛的。
忽然丘若蘭一個機靈,說田氏道:“母親只知盧國公夫人去了那所廟院?”
田氏答道:“自然順陽城最大最好的庵廟福善庵了。她這等身份的人,哪裡會去那無名的小庵堂。”
丘若蘭心中暗驚,今天丘如意亦去那裡禮佛,這到底是巧合還是有意為之的呢?
而此時丘如意亦在驚訝:“多少夫人小姐等著拜見她呢,盧國公夫人此時竟還有來禮佛的雅興。”
原來丘如海兄妹已經來到了福善庵,他們是常來常往的,早有相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