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跳,不由抬頭看向丘如意,卻只一眼,便忙不迭地把眼光落在別處,沉聲說道:“小姐既然知道這是佛門清靜地,就不該胡言亂語,這登徒子一說,在下實不敢領。”
長慶二人也在旁道:“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若是不說出子醜寅卯來,休怨我家公子不客氣。”
丘如意激怒過後,倒不好說安世誠眼睛不老實,不然帶出丘若蘭,又不知他們說出什麼難聽的來,反讓她們更受辱。
“你難道不知這是寺裡女眷休息遊玩的地方,怎麼敢跑到這裡來?定是存心不良。”丘如意終於還是找到了理由。
安世誠便答道:“實不相瞞,我本是來向華空師父討要些花木種子的,也打聽到這裡並沒有女子進來,這才同著老師父一同過來觀賞挑選的,並非居心不良私自跑到這裡來的。只是方才小姐進來,躲避不及,這才生了誤會出來。”
華空老和尚忙點頭作證,丘如意眼睛一轉,冷笑道:“華空禪師為人寬厚實誠,你別凡事拉上他。我問你:既然如此,那你就該大大方方說一聲,何必躲避在這裡呢?可見是心虛。”
安世誠見丘如意咄咄逼人,心中也有了惱意,便大聲說道:“我倒是想提醒一句,可惜小姐不給人機會。小姐一進園子,便摘下幃帽來……”
丘如意便快語道:“我就說你強詞奪理,你大喊一聲借過,我重戴上便是了,哪裡就沒有機會了。”
“我倒是想開口,可惜沒小姐的嘴快,緊接著就開口公婆閉口出門子的,我若是再出聲,兩下里都尷尬。”
安世誠說出這句話後,便象開了河流源頭似的,滔滔不絕起來。
“原本為了顧全小姐的顏面,在下等人還想佯裝沒聽到,冒昧借個道,也就算了。哪知,後來竟……我們越發不能出來了,免得小姐羞憤之下,鬧出人命來。誰知,現在看來,竟是我們低估小姐了。”
丘如意臉上就罩了寒霜,這是明晃晃說自己臉皮厚不知羞恥了。
安世誠看著別處,自然不知丘如意變了臉色,仍自顧自地說道:“按說丘家也是百年世家,這些年雖有些蕭索了,但聽說仍是遵著當年的規矩禮節的,但如今看小姐行事,方才明白,什麼叫做名不符實,原來也不過是丘氏往自己臉上貼金呢。”
丘如意見安世誠公然嘲笑看低丘氏家族,哪裡還顧得上自己的名聲,慌忙解釋道:“你胡說什麼,我丘氏家族眾人向來知規守禮,並沒有墮了老祖宗的威名。我不過是因為天熱,偶然偷一下懶罷了。不信,你看我妹妹雖年紀幼小,可是一直守著禮儀呢。”
安世誠便笑道:“連你自己都承認做錯了,也就說明在下方才所行,雖失禮卻也是不得不為之,故請小姐收回登徒子之語。”
丘如意剛想點頭,幸好此時腦中一激靈,她承認安世誠所說有理,若是往日,她也就認栽了。
可今天她耿耿於懷的是,安世誠方才明明是盯著丘若蘭的腰身看的,她怎麼能輕易放過這個**之徒,偏又不好直白嚷出來。
丘如意只得強自冷笑道:“你是個什麼東西,一個窮酸儒罷了,也敢挑你家姑奶奶的錯?還不是為自己做錯事找藉口,你也說了自己失禮,既然如此,你就規規矩矩給我們大家作一揖,賠個不是,我就放你下山,不然我手下的人可不是吃素的。”
這明顯是強不講理了,安世誠也生了氣,怒道:“我怎麼不能挑你的錯?我……你可知我是誰,我……”
安世誠“我”了半天,終是在丘如意滿是嘲弄的丹鳳美目中,敗下陣來。
丘如意見此越發得意起來,往前走一步,低聲道:“書呆子,有些計策用老了就不好使了,你方才該不是又想把那所謂的盧國公府拿來唬人吧,雖不知你的底細,但我家卻與盧國公府頗有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