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為著她的一片慈母心,丘如意乾脆直接走到門前,清脆說道:“姨媽不必如此,雖然此事表兄處事莽撞了些,到底也是我二人無緣,況且我方才已經點頭,姨媽如此做,卻讓甥女難做人,今天之事不如就到此為止,以後兩家也好走動。”
於氏本想借勢讓康少立給女兒賠罪的,如今見女兒自己走了出來,微微蹙眉,便轉而對康於氏笑道:“我就說你太見外,小孩子犯了錯,責備兩句也就是了,何苦弄到這個地步。”
康於氏心中石頭落了地,知道於氏母女算是原諒兒子,便嘆道:“我只是氣他辜負了咱們兩姐妹的情誼。”
於氏則道:“兒大不由娘,也只好隨他去了,若為這點小事,兩家生隙見外,那才真是辜負咱們的姐妹情誼呢。”
丘如意見事情終於平息,便微欠身行禮,轉身回了裡間,空留康少立在外悔恨不已。
原來康少立早前也打聽到丘如意性情不好,雖也聽說她長得如花似玉,卻只道相由心生,這樣潑辣蠻橫,即便年少時長得周正,時日長了,也定是面目可憎的。
今日園中一見,卻覺得丘如意竟是個通情達理的,本已出乎他的意料,誰知方才驚鴻一瞥,窺見她竟美貌如斯,實為生平未見過的,身子便已酥了半邊,直到丘如意轉身,他才回過味來,自己竟親手推開這樣一位美貌嬌娘,可惜開弓無回頭箭,只怨自己沒那個時運。
丘若蘭在房中盯著康少立,沒有放過他臉上的一絲表情,此時心中發恨:康少立這個渣男,原以為他當年因自己的風采而著迷,如今看來只是被丘如意的美貌皮囊所惑,卻害得她被於氏懷疑,今生她定要報這個仇。
丘如意見丘若蘭表情有異,只當是為自己報不平,反倒拉著她說笑道:“上次聽說你家買田產的事有眉目了,究竟是買在哪一處?”
丘若蘭笑答道:“我一個閨閣女子哪裡懂得這些?若是姐姐有興趣,我回去問問兄長吧。”
丘如意便笑道:“我有什麼興趣,不過是想著,你們初回故鄉,別被人騙了。再有,如果各處合適,我也讓母親在那附近置辦田莊,以後咱們姐妹來往也便宜。”
這時康於氏母子已離去,於氏叫過女兒侄女來,帶著她二人上了注香,便要打道回府了。
康於氏聽說,又趕來相送,丘如意神色如常,大大方方地口稱姨媽,康於氏心中暗歎兒子沒福,對著於氏母女越發的殷勤。
倒是丘若蘭一路心思,回到家中,便對母親兄長說道:“也是時候了,把以前看準的田莊地畝都盡數買下吧。”
田氏疑惑道:“怎麼算是‘是時候了’?”
丘如山笑道:“先前小塊的田莊都是有好的就買下,最近卻有幾處大莊園為著價錢正較著勁裡,妹妹說先拖幾日,到時一總兒買下,省得一個一個買下,被那賣主聽到訊息,節外生枝。我也琢磨著這幾天該下手了。”
田氏向來信服兒子,尤其是這事有女兒把著關,越發放心了,故一應買地的事都交給兒子,她只把著銀子,此時聞言便問道:“都是哪一處田莊子?”
丘如山便詳細說了,田氏憂心道:“另幾處也就罷了,到底田莊小些,可那秋楓山附近的,卻可要好好考慮。一來到底曾是方家祖產,不知可有後患?再則那秋楓山的產業已歸了盧國公府,況且要買的田莊又是繞著秋楓山一圈的,產業龐大,至少得一萬兒的銀子呢,萬一他家是個強取豪奪的,民不與官鬥,咱們的銀錢豈不是打了水漂?往後日子可怎麼過啊。”
丘如山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一直猶疑不決,此時見母親說出自己的心聲,便看向妹妹。
丘若蘭笑吟吟道:“母親只管放心,女兒已經打聽到,這盧國公府乃是積善之家,斷不會欺壓人的。”
田氏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