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停留了好久,卻最終收回了手,將手機放回了口袋裡。
輕輕嘆息了一聲,韓靖點燃了一根菸,轉個方向將肩膀側靠在玻璃上,任淡淡的夕陽灑落在他肩膀上,腦海裡再次浮現出林默背對著他說的那句“他回來了”,心,又痛了。
嘴裡吐出一個菸圈,韓靖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他不知自己在這樣一段從頭到尾都是一個人在談的戀愛中,還在堅持著什麼,還能堅持著什麼。
此時,當他在痛苦鬱悶的時候,也許林默正窩在那個男人懷裡,快快樂樂地笑著吧……五年前,就是如此,五年後在他們已經解除誤會,該是十分幸福了吧。
默,如果這就是你要的,那麼我給。
轉身將菸蒂摁熄在菸灰缸裡,韓靖拿起西裝外套邊穿邊往外走,就在這一瞬間,他決定從明天開始放棄對林默那無望的痴戀,而今晚就讓他放縱最後一次,不醉無歸,一醉消千愁。
等明天太陽昇起,韓靖仍會是林默唯一的朋友,最可靠的哥哥,一輩子的依靠。而他也會徹底將那一份從未開始也無所謂結束的愛戀,深深埋進心底最深處,封存起來,守護起來。
不過作為一個絕對潔身自好又嚴肅認真的男人,韓靖其實從沒有去過類似酒吧這樣吵鬧的地方,他喜歡精緻而享受的生活方式,去酒吧一大堆人吵鬧著喝酒他覺得那是揮霍時間浪費生命,況且他也不喜歡做無意義的事情,只除了愛林默這件事情外。
所以韓靖先是問了秘書市內比較出名環境較好的酒吧,弄清楚了確切地址,就開著他的黑色賓利一個人去了那間名為“太子”的酒吧。
“太子”位於市內著名的酒吧一條街,而且佔據了最好的一塊地方,可謂是霸氣十足,儼然是這一小片地方最有氣場的店,自然韓靖停好車抬頭一眼就瞧見了“太子”那龍飛鳳舞大大的招牌。
此時時間尚早,酒吧里人非常少,卻也顯得很安靜,韓靖打量了番酒吧裡的裝潢,覺得還算幽靜,比他想象中環境要好。
徑自走到吧檯要了威士忌,韓靖就一個人坐在吧檯喝著酒,喝一口停一會兒,隔會兒再喝一口,也不說話,只是一個人靜靜地喝著酒。
喝著喝著,韓靖的眼睛盯著調酒師擦著杯子的手,視線卻漸漸地迷離了,腦海裡的所有畫面都變成一片白茫茫,瞬間他似乎忘記了為什麼來喝酒,也不知道要喝到什麼時候。
突然韓靖餘光瞟見了不遠處臺子上擺著一架三角架鋼琴,也許是酒精上腦,也許是苦悶的心情無處宣洩,他竟有想去彈一曲的衝動。
於是韓靖抬頭問調酒師,“我能談一首曲子嗎?”
有些詫異地看向韓靖,年輕的調酒師點點頭,雖然他心裡很是莫名,因為那架鋼琴其實一直都是擺設,只是他們老闆太子覺得漂亮便買了回來當裝飾品放在那兒,事實上太子喜歡的是那種重金屬幾乎能刺破耳膜的音樂,所以鋼琴從來沒有人碰過。
“謝謝。”韓靖微微一笑,對調酒師道了謝,便起身走向那架黑色鋼琴,然後坐下,試了試音後,便有流暢而帶著憂鬱的音樂從他修長白皙的指尖流瀉而出。
一曲罷了,韓靖卻好像入了魔,閉上眼睛彈起了貝多芬的《命運》,激昂的音樂似是要宣洩出他滿腹無法訴說的憤懣與痛苦。
然而,韓靖終究是個溫柔的人,他總習慣付出,習慣等待,習慣守候,所以最後當他腦海裡又浮現出林默那張帶著淺笑的臉,手下的音樂不由又變得悠揚而溫和起來。一如他這個人,君子端方,溫雅如玉。
一曲接著一曲,以至於酒吧里人越來越多,越來越吵,韓靖也像是感官都被隔絕了似的,完全感覺不到,只用音樂說出他從未出口的愛戀。
而韓靖不知道當他穿著一襲白色西裝優雅地坐在吧檯開始,就有一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