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落,將來還怎麼當差辦事。”
相較於丘如意的氣急敗壞,丘如海因早一步知道訊息,便顯得冷靜許多:“先少安毋躁,這其中定有緣故,等如承過來,再細問也不遲。”
丘如意也知自己性急了些,便問道:“那集翠坊是做什麼的,會不會是承大哥改了主意,轉由他家出面買人?”
丘如海欲言又止,半天說道:“不會的,那集翠坊名聲不雅,如承斷不會讓他家出面,也難讓他家出面。”
丘如意還欲再問時,丘如海搪塞道:“咱們在這裡瞎猜個什麼勁,等如承過來,一切就都明瞭。”
丘如意看著哥哥落荒而逃的背景,哼道:“什麼事能瞞過我?你不告訴我,我就不會問別人?”
丘如意倒也知好歹,見哥哥躲閃,也知那集翠坊定不是什麼好地方,故不敢問到母親處,料丫頭們也未必知道,便直接問吳媽和範媽。
那兩位嘴角一撇,說道:“二爺真是膽子大,什麼混賬話都敢在小姐面前說,要是老爺夫人知道定要請家法了。”
不過也知道丘如意的性子,向來是不達目地不罷休的,若是這個話頭傳出這個院子,她們還真擔當不起,於是在得到丘如意的數次保證後,吳媽這才把自己所知說了出來:“這集翠坊乃是鳳臨郡數得著的煙花之地。”
丘如意聞言愣住,半天明白過來,原來堂堂官宦千金的方家小姐竟然流落到風塵之地,心便不由得揪了起來,竟生出兔死狐悲之情來,嘴唇直哆嗦:“怎麼會這樣?我還以為她最糟糕也不過是為奴為婢,便是給人做妾,也強過這個百倍千倍吧。”
範媽見狀,忙道:“這也是命啊,要怨只怨她老子不該得罪那得罪不起的人。不過那集翠坊倒也沒小姐認為的那樣可怕。雖說是花柳之地,卻也有一樣好處:她家並非娼家,她家女兒均善絲竹歌舞,又因有才情,多是文人雅客聚集之地,方家小姐落到她家,倒比落到別家強一萬倍。”
丘如意乃是大家族出來的女孩兒,哪裡會細分解這些,教坊也好,娼家也罷,在她看來卻無區別,心中便不由埋怨宋氏:這般絕情寡義!當日明明可以救出方家大小姐的,為何不承認與她的親事,這樣一來,豈不等於是丘家把她推到那火坑裡去的。
丘如意越發覺得世事難料,為這事心中難過了好幾日,正好這日丘如承上門來,丘如意聽說後,一路飛奔到小書房,質問道:“你是怎麼辦的事,怎麼讓她落到了集翠坊中去?是銀子不夠,還是你打了退堂鼓。”
丘如海忙拉住妹妹,勸道:“你就少說一句吧,如承心裡也不好受。”
丘如意這才發現,不過十數天未見,丘如承少年得志,何等的意氣風發,而此時卻頹廢無活力,彷彿老了十多歲的樣子,竟不似少年郎了。
丘如意進門時,他正無神地坐在那時,見丘如海勸說,便道:“你不用勸她,本就是我無能。”
丘如意見不得他那副慫樣子,氣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倒是說清楚啊。”
丘如承嘆口氣,慢慢講了起來。
原來那日,請託的那人按時去買人,卻沒想到郡裡官員有意巴結劉氏一族,全不顧與方進的鄉鄰之情,臨時加了盤查買主的來歷的程式,那人怕擔干係,便嚇得不敢近前,只裝個看熱鬧的,最終讓集翠坊給買了去。
丘如海聽了,便問道:“方家小姐算是樂籍嗎?”
丘如承搖頭,丘如海便冷笑:“那些人真是白讀聖賢書,竟要為難一個弱女子,真是枉稱鬚眉,也不怕遭報應。”
丘如承嘆道:“世上專愛錦上添花,難有雪中送炭。”
丘如意看著兩位兄長,跺腳道:“冷嘲熱諷、唉聲嘆氣有什麼用,趕緊想辦法救出方家小姐才是正經的。那集翠坊花了多少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