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便急了,也都意識到為了祖宗家業,必須團結一致對抗劉姓,至於領頭人,自然以手握重兵的安國公、寧泰郡公和永平郡公為主,卻又各有不足。
安國公本分老實,雖堪為良將,卻只有保境安民之心,無甚政治野心,從前只知一心忠君,如今見小皇帝不可靠,雖心中著急,腦裡卻無良策。
寧泰郡公勇猛有餘,智謀不足,他也知自己的短處,從前只聽梁王命令,梁王退避朝事後,他又以永平郡公馬首是瞻。
永平郡公倒是智慧雙全,政治敏感,可惜那年一場刺殺,生生毀了他,世子才能平庸只適合做個閒散富貴王爺。
永平郡公雖再無鬥志,卻因梁王先是保下袁興後又幫著安世誠,覺得他雖圓滑些,卻不失赤子心,便對眾人舉薦了梁王。
眾人難得一致的心服口服。
不提樑王先前的功績,只最幾年,因他對安氏各人的照顧,早已深入人心,只是他太低調了,一時半刻竟是忘了他。
梁王極力推脫,安氏秘密聯盟倒一時僵住不得前進了。
這時,劉氏終於出手了。
先是寧泰郡公被人告發在邊關行~事暴戾,擅殺意見不合之將官,而其所擁之兵,仗勢欺人,濫殺無辜百姓冒領軍功。
偏經人查證,還真有幾件確有其事,寧泰郡公只管喊冤:“最底層計程車兵做的事情,我一個督軍哪裡能知道。至於被我所殺之將領,乃是因為作戰時,他貪生怕死往回跑,為怕擾了士氣,我身為主帥,就地正法了他,本是軍中常事,何罪之有。”
自己就把罪名給定下了。
要不說他有勇無謀,太皇太后聽到他的自辯,差點笑出聲來。
先帝當年也未敢全然相信這些一起打天下的兄弟們,所以才挑了這幾位出來委以重兵,沒想到成也蕭何敗也蕭何,雖然不用擔心他們有朝一日兵臨城下,可一到大事上,卻全然潰不成軍。
最終,太皇太后暫收回寧泰郡公的兵權,其心腹將領們也都被停職審查,劉氏趁機派進自己人去。
氣得寧泰郡公破口大罵,又夜裡跑到梁王府上,請求梁王務必出山。
可惜仍未如願。
梁王對兒子說道:“現在不能心急,不然反為他人作嫁衣。”
安世弘點頭,便又著人依計行~事。
不久,永平郡公也被舉報曾得北荻賄賂,為謀私利,遲遲不肯解決北地問題,不然袁大將軍也不會只領兵三年便將事情都解決了。
永平郡公不得不讓人抬他到殿上自辯:因為要離間北荻各部落,才收下各方賄賂,當年已密奏過先帝的,先帝也是認可的。
先帝已去,誰能給他作證?永平郡公當年何等的英雄人物,如今卻瘦骨嶙峋躺在竹滕椅上,因不能自圓其說,急噪中喘咳不止,老淚縱橫,見者無不心酸難耐。
第二五零章 早做決斷
事情還遠未結束。
北地一事又被提起,袁興雖有功,奈何從前是永平郡公的得力干將,永平郡公既然不乾淨,袁興又豈能獨善其身?況且他本與北荻新王過往從密,這其中亦大有文章。
就連之前幾乎尋不到過處的安國公,因與袁興有所來往,也被人說出許多不中聽的話來,幸好安國公行~事縝密,自辯一次,倒是洗去了嫌疑。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袁興戎馬一生,到如今也修煉成了老狐狸,行~事自然不易被人拿了把柄。想在一個人身上尋點錯處,只要細心,總會發現些蛛絲馬跡的。
這不就有人質疑北地罪奴恢復平民身的事件了。
丘如意也被人到府裡問了話。
丘如意知道事情瞞不過,也有心幫袁老將軍減壓,幾句話後,便承認是自己出的主意,概因當時情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