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不得不為之。
倒與安世煥夫妻所言一致,這事便算是告一段落了。
誰知不等眾人喘息幾天,卻有人~彈劾安世誠夫妻孝期裡有孕。
還讓不讓人活了,一波接著一波的。
原來,不只安世誠,便是其他安氏子弟如今也被御使言官們糾著小辮不放。
雖然這些年劉氏在京城飛揚跋扈,安氏子弟除卻不敢和劉氏硬頂硬外,在其他人面前也是橫著走的主,錯處一尋一大把,雖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卻也夠他們焦頭爛額的了。
“烏合之眾!”永平郡公抖著嘴唇恨鐵不成鋼地唾棄道,說罷,猶不解氣,又罵道:“一個個目光短淺。平日就知道仗著祖宗蔭蒙醉生夢死,屁大的事,就嚇得六神無主,只看眼前,全沒有大局觀。”
梁王亦撫須嘆氣。
安氏眾人亂成一團只顧著自保,劉氏卻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已經悄悄地在各緊要處替換他的人。
只怕等眾人醒悟過來,也是到了被劉氏置到案板時。
寧泰郡公一把拍斷面前几案:“孃的,現在還是安氏的天下嗎?早就改姓了劉。這天下有皇帝和沒皇帝有什麼兩樣。實在不行,我似令下去,讓他們帶兵打進京城來。”
“郡公慎言。先皇父子待你我不薄,就為了這份兄弟情誼,我們也該忍下,畢竟太皇太后是當今的親祖母,任他劉氏如何,她總是會護送著自己的親孫子主理朝政的。”梁王細心提醒道。
眾人沉默,若不是因為當今聖上乃是先帝唯一骨血,他們豈會如此隱忍,他們又不是瞎的,怎會看不出劉氏的動作。
只是他們也姓安,眼看著如此下去,只怕江山便就易了主,將來如何對得起列祖列宗。
因為兩相矛盾,這才有了今日暗聚一堂,共商國事。
寧泰郡公冷笑:“當今真是先帝的骨血嗎?諸位誰曾親耳聽先帝開口提過他一句?”
眾人各自審視,發現皆在搖頭,雖如今已是盛夏,卻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
種子已然種下,只等破土發芽。梁王笑道:“太皇太后豈會做此大逆不道之事?寧泰不過一句戲言,你們休要多想,如今還是想想辦法,最緊要的是如何扭轉局面。”
是啊,一定只是猜想,做不得真,便是皇上真是假冒的先帝骨血,只要有劉氏在,假的也能成真。
所以最緊要的是扳倒劉氏。
皇上的事情就好辦了。
眾人一下子找到主心骨,認真謀劃起來。國不可無主,群龍不可無首,梁王和永平郡公便被眾人舉薦為領頭人,開始調兵遣將全面反擊劉氏。
這一下,朝堂上可熱鬧了,劉派和安派相互攻擊,私下動作不斷,幸而太皇太后倒是公正,並不因此打壓安氏,安劉兩派一時勢均力敵。
丘如意的日子卻越發的不好過起來,因為劉安相互撕咬的過程中,丘如意卻因孕事被劉獻父女死咬不放。
更為可怕的是,劉獻竟派人去了北地,將安世誠的行蹤調查了詳細,詳細到,去年某日安世誠回烏堡,在家停留幾日,幾日去邊關,又幾時回來的。
這樣一來,丘如意國孝期懷~孕一事,再無所隱匿了。
丘如意在又一次的進宮例行請安時,太皇太后也不言語,只陰測測地看著她的腹部,丘如意只嚇得冷汗淋漓。
回到府中,盧國公府已經亂作了一團。原來袁興祖孫已因北地事,被暫時關押起來,安世誠因隨之被帶走問話。
盧國公夫人還企圖給人塞錢打點些訊息出來,那些當差的倒也配合,錢拿了,話也說了:“你還不清楚自己府上的那點事?礙了人眼了唄!證據確鑿,不如早做決斷,免得後悔。”
之後,便再也問不出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