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後來又做了母親,反倒越發珍惜起生命來,認為人來世間不易,能活就不去死,只有活著才有希望,便是為了孩子,丘如意也不願坐以待斃。
進來時間也不短了,丘如意輕聲問安天祐:“你也陪著弟弟們睡一會好不好?”
安天祐搖頭,丘如意命人看護好孩子,便牽著他的手,和周氏一起默默出來,正好到了時辰,眾人又齊哭起靈來。
丘如意心裡到底不放心,窺著空隙,叫來管事,叮囑他夜裡務必巡視好府內,尤其是廚房、糧倉和水井。
管事點頭離去,丘如意轉身,看見盧郡王也正往這邊來,忙行了禮,抬眼見盧郡王看著管事離去的身影,丘如意便又解釋了一番。
盧郡王連連點頭:“很好,很好。”
丘如意忽然心中一動,問道:“父親,咱們家是不是藏著什麼了不得的大秘密,招了人的眼。”
盧郡王聞言一愣,繼而嘆道:“我也想知道。就算是抄家滅族,也不該這樣,當年我跟著你們爺爺被拘禁那會兒,也沒這樣不近人情過。”
看樣子盧郡王果真不知情了,丘如意道:“總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這種日子能把人逼瘋了,還是得想個法子才好。”
盧郡王無奈地搖了搖頭:“再看看吧。”
丘如意也沒有辦法,只得低著對回去哭靈了。
雖然府裡有心等下去,但顯然有人卻等不及了。
這日,管事悄悄回報:夜裡似是看到可疑人影在糧倉附近轉悠。
盧郡王等人心驚,越發加強看管,不想,沒幾日,兩個小的孩子忽然莫名拉起肚子來。
家裡眾人都不免慌了手腳,忙去求守衛官兵尋個郎中。
這次任憑丘如意巧舌如簧,也沒能說動守衛,直至盧郡王親自相求,那人才嘆口氣,悄聲道:“不是我鐵石心腸不幫您,實在是幫不得。那日幫府上傳話的石校尉已經被革職返鄉了,上頭說了,若是再徇私,項上人頭不保。”
眾人心涼,太子這是要逼死盧郡王府嗎?
幸而安天祐前世久病成醫,多少懂得些診脈藥理,趁眾人往前院時,趁機給兩個弟弟把脈診視,又細細檢視了他們排出的糞便,方鬆口氣。思忖片刻,往園裡看了一圈,見著那小片菜地,仔細研究一番,才發現原來是被人撒上了藥。
府裡對飲食看管極嚴,想來那起子人尋不到機會,便在此撒了藥,也算聊勝於無了。
雖然菜被洗淨,卻多少也沾了點,安天祝二人年幼,便中了招,幸好不算太嚴重。
安天祐不由冷笑:安世弘果然知道遺詔,梁王還沒入土呢,他就等不得了。
得想法子出去,不然等到新帝登基,這府裡上下怕是活不下幾個人了。
安天祐去找了董先生,由董先生出面,向盧郡王毛遂自薦道:“學生從前倒是學過幾天醫,雖不算精通,尋常小病倒也能瞧準幾分,不如就讓學生試一試。”
盧郡王聞言,如得了救星一般,驚喜不已,急忙拉著他往孫子屋裡去。
董先生一番診脈,道:“沒什麼大事,是飲食不潔引起的,待我開點藥給小公子們服用,以後注意點就是了。”
於是默下解毒方子,盧郡王接過看了,見藥並無不妥,便遞給了袁氏,丘如意和周氏也湊上來看,幸好是些府裡常備的尋常藥材,不然又有得饑荒了。
妯娌二人各自放下心來,丘如意帶著人往庫房尋去,袁氏親自照看孩子,又讓周氏親去廚房檢視。
董先生便被讓到了東邊廂房暫待。
丫頭婆子們上了茶,便退了下去,董先生見房內無外人,便低聲對盧郡王道:“方才怕嚇著少夫人們,所以學生沒敢說實情。其實小公子並非是飲食不潔,而是因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