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就能解開這個結。若她家真存心報復,咱們也不必害怕,只要咱們謹慎不惹人眼紅,那府裡與她家面和心不和,將來咱們也可以靠到那府裡去,畢竟那才是嫡系正派,將來得他家提攜,哥哥們的仕途也好走些。”
丘如山聞言,腦中清明起來,笑道:“還是妹妹想得周到。只是那是萬不得已的法子,終歸他是嫡,咱們貼上去也熱乎不了多時,還是與堂叔父一家親近才是正理,畢竟這才算是骨肉相連。還望妹妹多開導母樣。”
丘若蘭語笑嫣然:“這是自然,妹妹曉得這其中的道理,只是哥哥也要防著熱臉貼到冰塊上,反傷了自己。”
丘如山笑著點一點頭,往前院走去,丘若蘭眼睛閃了幾閃,口角含笑往自己房間走去。
這時坐在馬車上的於氏卻莫名打了個寒噤,靠在她身上睡不踏實的丘如意也感覺到了,便抬頭看著母親,笑道:“車子行駛起來本就有風,極為涼爽,再放上冰塊,卻有些太寒涼了。”
於氏也笑道:“是有些涼,母親年紀大了,還真有些受不住。”
丘如意便起身和丫頭一起把冰撤了下去。
於氏透過窗子看著外面的景色,心裡尋思一番,終是問女兒道:“你今天怎麼會想到把那處宅子借出去,莫不是蘭丫頭先說了什麼話?”
丘如意聽了心裡奇怪,但還是據實說道:“她倒也沒說什麼,是女兒看她家住的太窘迫,又氣那府裡伯孃枉稱好人,卻給了這麼小的院子,這才提起的,蘭妹妹才說最好是個清靜能讀書的地方,女兒便想起咱們從前住著的院子,那邊房舍寬敞,堂伯孃住著舒服,又地處幽靜,是個讀書的極佳之地,況且當年父親和大哥就是在那裡讀出功名的,反倒是二哥在順陽城讀書,卻沒個長進。”
這時只聽丘如海在外笑道:“我不過一時沒在,你就逮著機會說我壞話。”
丘如意不由掩口笑道:“二哥好長的耳朵。”
於氏的心情也隨著兒女的鬥嘴放鬆下來,暗笑自己也太多疑了,這事也不過是湊巧罷了。
丘若蘭一個小姑娘家家的,怎麼會知道那處宅子,若是知道了想借住,也該與田氏商量,自然不難清楚上代的恩怨,斷不會攛掇女兒來提,否則既刺激了自己的母親,也讓兩家關係受影響,所以只能說事有湊巧。
只是這個丘若蘭,於氏心中暗歎,不知為什麼,那樣一個幾乎無可挑剔的小姑娘,偏她自第一次見面,心中便生出不喜來,故此女兒說錯了話,她第一個就懷疑是那個小姑娘搗的鬼。
如今想來,倒是自己疑心生暗鬼了,丘若蘭不過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未必有這樣的心機,便是有這樣的心機,也沒那個動機。
於氏想到當時田氏臉上形容未動,知道田氏到底還是受了那話的影響,心裡已然埋下嫌隙,以後也只好見機行事來消除了,如若不然,兩家分道揚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於氏回到家中,把兒女叫到身邊,將上代人的恩怨細細講了一遍,為防以後再出現類似的情況。
丘如意雖然是個忍不住氣的人,但到底事情年代已久,她雖自小長在窪子莊上,卻因為於氏早就將莊子修的舒適漂亮,她又沒有吃過苦,所以不能深刻體會祖父母當時生活的艱辛。
便是惱恨伯祖父被錢財迷了眼,作出那等惡毒的事,偏人又都已經作了古,若是將那恨發作到田氏一家身上,卻有失公允。
尤其是想到田氏雖尚可看出她年輕時的美貌,但額上眉間和眼角處皺紋頗多,嘴唇又總是緊閉,比起母親來要蒼老的多,明顯是之前生活不如意。
兩位堂兄看著也是個憨厚老實的,堂妹又良善乖巧,若真遷怒到她們身上,丘如意有些於心不忍,可不管不問從前的事,明顯不是自己做事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