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二人正辯論中,便看到盧國公府的人分了兩路,有幾人騎著驢兒跑的遠了。
這時去打探的家人回來,遠遠兒地指著長慶道:“其他幾人倒沒什麼,就是那個奴才趾高氣揚,方才說話實在難聽。看他現在點頭哈腰的樣兒,方才那幾人也恭謹有加,看來他身邊的那人應該是他家主子了。”
丘如意便道:“這種人確實該教訓一番的,他家主子更該教訓。”又問道:“你們上前搭話時,可提過丘家不曾?”
家人搖頭,丘如意心中大定,笑道:“真是天助我也!他們如今只三個人,倒是教訓那人的好機會。二哥也不必出頭,你是長在外邊走動的,萬一被人認出,倒要節外生枝了。我派幾個身手好的人過去,再喬裝一下,將他們狠狠教訓一頓,保管他們摸不著北。”
丘如海無奈道:“你方才不還說若是盧國公府的主子,惹不起也就忍下這口氣了,怎麼這回反倒變了卦。”
丘如意冷笑道:“此一時彼一時。看他家奴才的行徑,就知他也不是什麼好人。否則他怎麼不想法救方家人,反倒享受起方家的財物來,說不定方家落得如此,也有他的功勞呢。我雖不能把他們如何,替方家小姐打他一頓,出出氣總可以吧。”
丘如意說罷,便開始點兵遣將起來,又道:“去了不用費話,直接按住了就打,打完就走。”
丘如海見妹妹這次與尋常張牙舞爪不同,竟煞費苦心地掩去行藏,看來是打定主意要為方家人出口氣,教訓一下身為皇室的盧國公府的人了。
丘如海嘆口氣,說道:“你這法子不行,被人無端打一頓,自然會多想一下,說不定就想到他曾得罪過咱們家,到時順藤摸瓜打聽起來,又是事端。”
丘如意想一下,便道:“就說他們是偷兒,他們家不經方家同意,受用了方家的財物,說他們是偷兒也不為過的。”
丘如海覺得不妥,便招手叫那幾人近前,低聲交代了幾句話,這才點頭放她們過去。
丘如意便問他說的什麼,丘如海只笑不語。
再說安世誠又賞一會美景,見日頭漸毒,便帶著兩個僕人準備離去。
卻不想就有幾個婦人並漢子氣勢洶洶地走過來,叫道:“就是這幾個人,給我好好教訓一頓,看他們還敢嫖了姑娘不給錢否?”
說罷,便上前圍住長慶推搡起來,安世誠大驚,忙上前問緣由。
哪有人理會他,只管朝長慶身上招呼,安世誠真是秀才遇上兵了,一邊喊著誤會,一邊和長祝上前拉架,於是連他二人身上也吃了不少拳頭。
路上行人及田間地頭做活的農人,見到這種情形就圍了過來。
那幾個婆子漢子便大聲嚷嚷道:“別看他們穿得富貴,卻是最沒氣節的,哪有白叫了窯姐不給錢,反倒搶了她們的衣服首飾的。”
鄉下人向來質樸,聽到說什麼窯姐,便都譁然,已經開始唾棄安世誠三人了,又聽說不僅欠嫖資,還搶窯姐的銀錢,越發的看不上,便也不上前拉架,只管在旁看熱鬧,還有人叫好道:“看他們人模狗樣的,竟然做出這等下賤事,確實該打。”
安世誠三人有苦說不出,此時又不好報出盧國公府的名頭來,他們又只當是那些人認錯人了,還一味地解釋。
後來見解釋不通,那邊人多,還夾雜婦人在內,偏自己又都是讀書人,沒與人動過粗,再加上男女有別,一時便都被打倒在地,衣服也被扯破了,眼睜睜看著那些人罵罵咧咧地揚長而去。
看熱鬧的也都三三兩兩散了去,這三人才相互攙扶著坐起身來。
長祝揉著胳膊,先氣憤道:“這鄉下人怎麼這樣蠻橫,也不聽人解釋,上來就動手,今天真是晦氣的很。”
安世誠雖也受了幾拳,卻不嚴重,也覺得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