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遲一天而已,怎麼就等不得?”
“為何非要我回燕城,難不成這裡守不住了?”
楊懷青冷笑:“只要有我在,就沒有守不住一說。”
“既然如此,我在這裡也礙不著你們的事,你只管忙你們的去,何必管我在哪裡?”丘如意請求,“就讓我留在這裡吧。”
楊懷青皺了一下眉頭。
援兵出不去,北荻王庭支撐不了多久,到時北平侯一旦身亡,北軍頓失、精神支柱,士氣必然下降,而北荻叛軍則士氣大振,這個關口易守難攻,北軍定會不計代價地守住,只是天下沒有萬全的,萬一守不住呢?
那麼謂城頓時會陷於戰火之中。
燕城應該會無礙的,一來到底距離遠,北荻一向是掠奪財物後便會立即撤回,二來,劉將軍的援兵也該到了。
楊懷青嘴角一歪,綻出一個嘲諷的笑。
這是一個搶奪安氏兵權絕佳的好機會,劉氏怎麼會白白放過。
袁慶說,據燕城分析,此次北荻生變,難得地有組織有預謀。
先是調開北平侯,然後圍攻幾處邊防重線,時緩時急,吊著北軍不敢輕言抽人過來,這邊卻悄悄集了大批人阻擋北軍前往北荻王庭。
雖然袁慶的話只言此此,眼看劉將軍的援軍遲遲不到,楊懷青明白,袁家眾人也懷疑劉氏在此中搗了鬼,可惜,劉氏滑不溜手,無憑無據,況且他還有個親侄女就要折在這裡頭了,越發讓人不能說出個不字來。
到時這邊北軍真被攻破,說不得本地老百姓還得感謝劉將軍相助之恩,朝中也自然會褒獎劉將軍退敵之功的,至於袁家,死活只看運氣了。
丘如意眼見楊懷青皺眉不語,以為事有轉機,但後見他面色愈發變得憤恨,心中不由又忐忑起來。
果不其然,楊懷青道:“也罷,你不配合,我只好無禮了。左右這幾個都是北平侯的親兵,你也不用擔心,只等那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過來,一起綁了,送去北平侯府。”
原來,今天一早就有士兵來報:羅縣令助著安世煥夫妻逃脫了。
依著安世煥的脾性,他再次跑來前線的機會很大。
所以,楊懷青乾脆在這裡守株待兔,一邊又勸丘如意道:“我知你是個識大體的。一會兒你幫著勸著他們些,別在路上耍花招,不然,耍來耍去,耍沒了命。一個太后侄女,一個齊郡王唯一的嫡子,哪個有閃失,北軍承受不住,北平侯府更承受不住。那是你的外祖家,好歹幫扶些,不然這兩家的怒火,能讓北平侯府從一門英雄跌到豬狗不如的汙泥裡。罪奴的日子不好過啊。”
丘如意自然懂得這個道理,不過,她現在無暇顧及,只追著楊懷青問道:“你的意思是你們會拼死守護這裡,那麼北平侯呢,就任他們自生自滅?任由圍殺了他們的敵人來這裡增援,再進攻殺了這邊的守衛將士?你不是很厲害嗎?為什麼不去救回北平侯,只要他在,眾人便有了主心骨,只要他在,定不會讓北軍處處被動的。”
“你一個婦道人家知道的,我難道不知道?只是得有人啊,手裡沒有人可用,我拿什麼突圍出去救北平侯。”楊懷青大聲喊道,喊過後,也覺得自己不該把肚裡憋了幾天的火氣發向丘如意,便又儘量平靜地解釋,“北平侯身經百戰,北荻王庭城牆堅固,賊子一時半會也拿他沒辦法。倒是這裡圍攻人數重多,萬不可掉以輕心,不能再將人分散開,況且就是派個千兒八百的人出去,怕也走不出外面的包圍圈。不過,你不用擔心,燕城已經籌兵去了,劉將軍的人也該到了,只要人一到位,就能開城殺出去。”
“那你認為劉將軍的人幾時能到?”丘如意忙問道,回覆她的是楊懷青的一聲冷笑。
這是,門外傳來小心翼翼地的敲門聲,楊懷青一個眼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