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那位熟悉的大漢坐在大廳最前方的那個球形熒幕前,雙手正要輸入彈幕,卻在即將觸及鍵盤前停住了。
他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小半晌之後,突然向旁邊的人發問:“你覺得怎麼樣?”
他問得莫名其妙,在他旁邊站著的那個身著制服的女人卻像是和他心有靈犀一般,聽懂了他的話,答道:“各有利弊,但未嘗不可。”
那大漢慢慢收回了自己的手,往後靠在椅子上,雙手環胸閉目養神了一陣後,突然開口道:“即刻做一份報告出來。”
他身旁那女子應道“是”,之後便立刻轉身離開了,只剩下那閉目養神的大漢睜開了雙眼,緩緩看向前面的球形熒幕,眼中神思複雜,似有萬千東西在其中交融,焦點也不知所蹤。
他雖然是在看著那球形熒幕,但是視線卻彷彿透過那塊熒幕,望向了不知道多久之後的、那越來越捉摸不定的未來。
第四百六十五節:奴隸
漸近流火之月,大陸氣溫逐漸升高,過冬的衣物已經完成了使命,正在逐漸從人們的身上脫離,換上輕薄的春夏裝束當然,那是對鄧普斯這樣的貴族而言。
“這件春裝竟然有了一個洞。”
鄧普斯低頭看下去,視線焦點處是他一手捏著的衣角,上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一個小洞來。看不規則的形狀,應該是蛇蟲鼠蟻咬出來的。
“該死的老鼠,”
鄧普斯喃喃自語,隨後抬起頭來向前望去,入目滿是回春的高大茂密樹林,可是這翠人的景色卻沒能讓他的心情好起來,反而是逐漸煩躁,低聲咒罵起來:“該死的龍族,該死的諾曼,該死的帝國,該死的老狄克!……”
拉遠看去,可以見到鄧普斯正坐在一輛兩駕的馬車上,處於一個佇列當中。
這行佇列並不太長,前前後後加起來總共不到百人的模樣,其中馬車七八輛,駿馬十幾匹,馬上騎乘的都是穿戴盔甲的戰士,只是他們的盔甲顯得有些寒酸,不是沒有腿甲,就是胸甲生滿了鏽跡,再不然乾脆就是一條胳膊有護臂一條胳膊光溜溜的奇異造型,十足的雜兵部隊模樣。
除了少數這些騎馬和坐車的,隊伍中的其他大多數人都是在地上行走、快步跟隨的,從他們的穿著上基本可以把他們分為兩類。一類衣著雖然破舊,但至少還算整齊,身上往往還背了大大的包裹,或是用簡易的自制小拖板拖著一些東西在走,這類人佔了大多數,另一類人更可憐一些,身上的衣服都殘破不已,一件完整的衣衫都沒,身上揹著的東西比頭先那類人背得更多,這類人佔了少數,攏共大概有十幾個。
視線回到馬車上,可以見到,和鄧普斯同坐一輛馬車的,還有一人,是一位女子。
和體形肥胖矮小的鄧普斯相比,這女人坐在那裡個頭比鄧普斯幾乎齊平,長相也好多了,雖說不上傾國傾城,也算是小家碧玉,甚為秀麗。
她聽到鄧普斯喋喋不休的抱怨後,低頭見到鄧普斯衣服上的破洞,安慰道:“只是一個小洞,我縫一下就好了。”
聽到女人的安慰,鄧普斯的抱怨這才終於停歇下來,伸出手去抓住那女人的手,什麼也沒說,眼神逐漸平復下來。只是他向前方望去後,看到前方那一眼看不到頭渺無人煙的荒涼景象,眼神忍不住又漸漸急躁起來,喃喃自語道:“這一次舉家搬去錫厄姆真不知道究竟是對的還是錯了,聽說那裡可是非常亂的……要不是實在沒有辦法,真是不想去……”
說到這裡,鄧普斯又忍不住咒罵起來:“該死的龍族,該死的諾曼,該死的帝國,該死的老狄克,該死的蘭德爾,該死的辛西婭!”
和之前相比,他這次的罵句中又多加了兩個人名上去,而一聽到這兩個人名,他旁邊的女人立刻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