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順言道:“是草民魯莽,還望太子贖罪。”
室內驀地沉默了好幾分,恰巧在這時有一隻小飛蟲從小翠的腳踝爬上了她的小腿,輕輕地呻i吟了一聲後,小翠不得不低頭拍去了那惱人的春蟲。再側耳傾聽,便只聽得又是一些客套的話語。好一陣子,那室內驀地轉換了的話鋒引得小翠豎起了兩隻粉耳。
“微臣今日來實則是為了一件怪異的聽聞,也不知該不該與太子說……”那個常年陰笑的右丞相忽然買了個關子,仲要關頭硬是沒有說下去,聽得那在暗處的小翠暗自捶牆。
她最恨人賣關子了!
她還得給小姐送晚膳吶,那大殿裡的人就不能說話說快點麼!
那個柔柔的太子妃的聲音忽然響起,讓小翠再次屏氣傾聽,“若是不方便,臣妾可以先行退下……”
“不不不,這件事,實則也與太子妃有關聯。”上官曄似乎輕笑了一聲,那笑聲讓小翠毛骨有些微悚。
頓了頓,龍皓遠才帶些威嚴地嚴肅問道:“到底是什麼事?右丞相但說無妨,不必賣關子了。”
“呵呵呵,太子為人性格率直,微臣也只能得罪直言了。”頓了頓,他似乎站起了身來,小翠輕輕掂高了腳尖,從盆栽和窗臺的縫隙間向裡屋瞧了幾眼,便見得上官曄悠閒走到了龍皓遠和秦如煙的面前,表情悠然平淡,唇角帶笑,“微臣今日聽得些流言,是說鳳舞公主近日來表情行動木訥,就像是中了什麼降頭一般。”
話說到一般,龍皓遠的臉驀地變得有些黑青。
小翠敢拿自己的腦袋發誓,她是真真切切地瞧見龍皓遠臉色驟變的!
事實證明,今夜裡她鬼祟地跟在身後前來是明智的決定,他們幾人的談話的確是與她家小姐有關聯的!
龍皓遠抿唇不語,秦如煙卻在一旁輕柔地插話道:“右丞相,流言不可信,丞相該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真真假假,臣妾相信丞相心中定有定論,是吧?”
輕笑了兩聲,上官曄輕緩地走至一旁的香爐旁,抬手在香爐嘴上飄蕩的白煙間輕柔擺動,面上的表情有些迷濛:“太子妃所言甚是。但是……卻也有流言說鳳舞公主其實是被人下了蠱,下了情蠱。”
頓了頓,在龍皓遠和秦如煙兩人面色一同變得怪異之際,上官曄放下手,兩手背於身後,“更甚者,微臣還聽聞是太子下的蠱,而太子妃則是提供蠱毒和下蠱的幫兇。不知……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對這一流言有何看法?”
乍一聽到,小翠忍不住捂嘴“喝”地叫了出聲,但或許那聲音還算低,她警惕地向四周望了望,並無什麼奴僕發現,大殿內的眾人更無發現,她這才稍稍放心下來,但仍忍不住心中的震驚。
難怪她覺得小姐這幾日來有些呆呆愣愣的,還日日望這東宮裡鑽,就差沒在這裡定居,原來是那個面善心兇的太子和太子妃在背後作祟!
她早就覺得那太子怪怪的,更不用說那個陰險的太子妃了!
就在這時,龍皓遠狠狠地拍響了木桌,“唰”地一下站起身來,臉上表情十分陰戾,咬牙狠狠地對上官曄喝道:“你不要胡說,胡亂散播謠言,本太子可以判你死罪!”
“太子!太子殿下勿要動怒,可要注意你的身子……”秦如煙輕咬紅唇,臉上有著濃濃的擔心。
但是此刻的龍皓遠卻也顧不得喉頭和胸前湧起的沉鬱,只知道上官曄的一字一句,就像是要揭開他某處濃臭的傷疤一般,叫他聽得心裡如同刀割一般難受:他絕不讓任何人知道,絕不讓任何人知道他是動用了情蠱才能獲得她……獲得她的身子……
上官曄似乎對龍皓遠動怒不放在心中,輕輕踱回站起身來的上官峰身旁,他平淡地扭頭望向龍皓遠二人,出唇的話語極是平淡:“太子殿下譴退了所有的奴僕,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