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雷點頭笑道:“有道理。現在有注意了嗎?據我所知。京水河每年四月便是春汛了,時間寶貴啊。”
秦奇恭聲道:“前日河工們拿出個方案。昨兒給樂先生看了,他也說好,還沒來得及報您審批呢。”
“哦?樂先生都說好,那就差不了,”秦雷饒有興趣道:“不妨實地講解一下。”
秦奇領命道:“遵命。”便伸出粗糙的大手,指向京水河面道:“京水河之所以淤塞,主要原因是水流過緩,而水流過緩的原因很簡單,水量不足而已。”
秦雷點頭道:“不錯,當時樂先生也說過,南方的運河幾乎看不到淤塞現象,即使有也輕的很。究其原因是襄陽湖、洛水河等十來個江河湖泊,為其注入了豐沛的水量;所以運河南段的水流速度,是北段地一倍還要多,自然不會淤塞。所謂流水不腐,就是這個道理。”
秦奇頷首道:“王爺所言正是,北方因為沒有那麼多地上水源,做不到那個程度,但咱們可以用人力引來。”“從哪裡引?”秦雷皺眉道:“京畿地區的幾條河水,都需要滋養中都,若是水位下降的厲害,那些王公大臣們,會鬧翻了天的。”
秦奇微微笑道:“咱們不從東面引水,直接將西面一百二十里處的渭水引來,那可是大河地最大支流啊。”
秦雷失笑道:“我雖然不懂水工,可也知道渭水洪枯流量相差懸殊、泥沙量之大,冠絕天下。大河又稱黃河,倒是多半拜其所賜。是以從來沒人敢打它的主意…不然,就等著河道被淤吧。”
秦奇仍舊不慌不忙道:“在樂先生的幫助下,我們設計了一整套地計劃。”
秦雷一下子來了興趣,雙目放光的笑道:“說來聽聽。”
秦奇蹲下用馬鞭在地上畫兩條東西向的平行粗線,沉聲道:“這是渭水河的南岸支流灞水,我們就要從灞水河中引水。”又在渭水東南邊畫兩條南北向的平行細線道:“這是京水河。”
秦雷也撩起下襟,蹲下笑道:“你們準備將兩條河連起來?”
秦奇點點頭,輕聲道:“這是第一步。在兩河之間挖一條一百二十里長的引水渠,灞水河道所在的地勢,要比京水河高出近百丈,所以很容易引過大量地江水。”怕秦雷聽不懂,還耐心解釋道:“咱們大秦的地勢西高東低,落差很大。”
秦雷笑著點頭道:“我知道。渭水在黃土高坡上嘛。”說著轉而問道:”怎麼解決泥沙和洪枯問題?”若是讓渭水河攜帶地恐怖泥沙進入京水河,怕是幾年就可以把河道淤住,到時候秦雷從京山城掙的那點錢,怕是連支付每年的清淤費用都不夠。
而每年的枯水季節,伴隨著渭水河地水面下降,怕是能補充進京水河地水量也是寥寥,根本不能不能發揮其補水衝淤地作用。可以說,不解決洪枯與泥沙兩個問題,整個計劃還是百搭,也別指望能讓秦雷答應。
秦奇在地上表示灞水河地兩道細線之間。斜斜的劃一道線。畫完後指著那條斜線,沉聲道:“我們準備在灞水河之中,修築一個分水堰,將灞水河分為兩支,一支順江而下名喚外河。另一支則叫內河,被迫流入引水渠,這是第二步。”
秦雷輕聲插言道:“別的不說,單說灞水河河高湧大,水流湍急了,以現在的條件,能在河心築起一條堤壩嗎?”說著輕笑道:“就是大石頭下去,也得給衝跑了吧?”不是他雞毛,實在是此事太過重大,稍有閃失。便會對他的實力以及聲譽,造成難以接受的損失。
當然,一旦成功,他和大秦都將受益無窮,這是毫無疑問的。
秦奇早已成竹在胸,黝黑的臉龐掛起一絲難得的笑意道:“這事兒還是個姓徐地老河工想出的辦法。我們可以造一些堅固的大竹籠。用船載到河心,再往籠子裡填石塊。等到滿了之後推下河中。那竹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