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
睥睨著強自鎮定的喬遠山,秦雷嗤笑道:“孤是喜歡上你女兒了,你很慶幸是吧?以為有個護身符了,可以保你不死了。這把牌你怎麼都不會輸了,所以跟孤硬抗上了,對吧?”
喬遠山無言以對,只是直挺挺的跪著,紋絲不動。
秦雷疲憊地閉上眼睛,平淡道:“你也
小了,總知道這世上有許許多多比性命更重要的東西的怎麼回去吧,等著看這些東西是如何一樣樣毀去的吧。”
說完便揮揮手,兩個不知何時站在喬遠山背後地黑衣衛便上前。把他往外拖去。喬遠山起初如爛泥一般,任兩人施為,到了門口卻突然劇烈掙扎起來,回頭高聲道:“王爺,下官冤枉啊,不信您掏開下官地心窩子看看,裡面到底是紅還是黑啊…”
黑衣衛沒有聽到秦雷的新命令,依然將他往外拖去。一推門,便看見雲裳姑娘泥塑般站在那裡。手中還端著一個葯罐子。兩個衛士朝她點點頭,便把喬山從雲裳身邊拖過,即使喬遠山連聲呼喚:“雲裳、雲裳…”她都沒有動一下。直到他們消失在拐角,喬雲裳依然保持著那個姿勢。紋絲不動。
雲裳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一輩子,石敢過來輕聲道:“王爺請姑娘進去。”她這才艱難的邁開腳步,只覺得平日裡輕盈無比地雙腿。彷彿各綁上了一座大山,每向前走一步,都要用盡全身的力氣。但即使是這樣,她手中的罐子。仍然紋絲不動,沒有灑出一滴葯來。
她也不知怎樣到了秦雷身邊,怎樣把手中地罐子放在床邊。怎樣從裡面倒出一碗葯。又是怎樣服侍秦雷吃下地。
石敢站在她地背後。警惕地子著她地一舉一動,右手也微微抬著。秦雷喝完葯。這才注意到石敢的動作,微微搖頭,用眼神示意他出去。石敢還是要堅持,但見秦雷雙眼眯了起來,這才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
雲裳身子明顯放鬆一下,面上表情卻沒什麼變化,依然無喜無悲。
秦雷知道她感到了背後石敢的緊張,心中暗歎一聲,卻也不好說什麼,輕聲問道:“這葯怎能這樣香?”
雲裳沒有像往常一樣被他逗笑,輕聲答道:“這是歸元膏,都是些補血升氣地好東西,沒有加味苦的草葯。”
秦雷呵呵笑道:“我能再來一碗嗎?”
雲裳搖頭道:“王爺身子還虛,不能補的太過,否則會傷身子的。”
秦雷聽了,一臉惋惜道:“好吧,只有等晚上再吃了,晚上還有嗎?”
“有。”雲裳地聲音雖然就在耳邊響起,卻讓秦雷感覺隔得很遠很遠。收拾起葯罐,她便跪在秦雷的身邊,一言不發。
秦雷艱難的伸出手,輕輕地撫摩她嬰兒般細嫩的面頰,柔聲道:“放鬆些,天塌不下來。就是真塌下來,也有孤頂著。”
雲裳沒有躲閃,而是閉上眼睛,全心體味這遲到地溫存。其實原先很多次,她都只是假裝躲閃,只要秦雷再堅持一下,或者再突然一下,她便會乖乖的任他輕薄。但秦雷沒有,一直都沒有,連碰她的臉,都是第一次。
秦雷地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雲裳,你知道嗎,你是我見過最完美地女性之一。”往日裡,雲裳肯定要問,那之二是誰呢?但現在,她感覺在秦雷面前失去了所有地權利,只是在安靜的聆聽,不發出任何聲音。
秦雷見自己慣用地伎倆沒有得逞,自嘲的笑笑,正色道:“但世上沒有完美,你也是有缺點的。最大、最致命的一個便是…”他故意拖個長音,明顯能感到若蘭屏住了呼吸。
還沒完全麻木就好,秦雷心道,這才沉聲道:“你的責任心太重了,太愛給自己背上些不必要的包袱了。這樣會讓你一輩子都很累、很不快樂的。”
雲裳嬌軀微微顫抖,貝齒緊緊咬著下唇,卻偏要強忍著不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