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楚清河什麼也沒做,他的整個人生也充斥了這個名字,幾乎是每天,他都要聽他爹訓話說楚清河如何如何,又怎樣怎樣,他為什麼就比不上楚清河,楚清河為什麼不是他爹的兒子之類的。
所以每次他受了氣,就對楚清河很憤怒,越想越氣的那種,但他也不敢真表現出來,不然回家他爹是不會放過他的,他們家的生意也依賴著楚家。
這才有了什麼所謂的臉紅心跳,其實就是想生氣卻不敢憋出來的。
至於在楚清河訂婚後吵架,是因為他喜歡的女孩子知道楚清河訂婚,非常難過,所以他才去吵的,但他當時沒有明確的說明原因。因為那個他喜歡的女孩子,實際是楚清河拒絕過的人,他內心極度的自卑自傲,雖然因為喜歡的女孩子難過而難過,卻也覺得自己居然喜歡被楚清河拒絕過的人,簡直太噁心了。
他從來都不會再楚清河面前表現出自己的嫉恨,但內心卻又裝不住那麼多壓抑的情緒,好在楚清河當初在楚家是眾星捧月,本身也是擅長並喜歡交友的人,對他並不算特殊,所以他才能瞞過這些年。
但楚清河認為他暗戀他?馮若山覺得這也不是不可能。
因為他確實勾』引過楚清河。
只是並不是因為喜歡,而是因為他當時可能腦子一抽,想著橫豎自己也是穿女裝,所以就想把楚清河拉下泥河。畢竟他也試過背後搞小動作,但楚清河正面弄是弄不下來的,所以只能另闢蹊徑。他知道,可能是因為他女裝的原因,他才能在楚清河身邊眾多跟班中吸引到一些注意,不至於被排斥在外,甚至有些時候,楚清河還會照顧他一些。
然而當他真的開始勾』引,想要和楚清河有更多身體接觸時,結果剛開始楚清河似乎沒意識到什麼,還安慰他,但之後卻是不經意的躲著,不想跟他有什麼身體接觸,還直接大方的教育他要有男子氣概等等。
之後楚清河對他態度也正常,一如既往,視線對上還會沖他笑,但他總覺得那笑中帶著明瞭和疏離,讓他就覺得羞恥無比,好像全身的衣服都被人當眾給扒了下來。之後他沒再這樣做,一切又都和往常一樣,彷彿一切都只是他的幻覺。
直到今天,他其實都不太確定當時楚清河發沒發現,因為一切都是他的猜測,楚清河對他的態度並沒有什麼不對。
可現在,他知道了,楚清河確實都知道。
他本來只覺得楚清河這個說法可笑,但想起那個時候自己內心的羞恥,突然又覺得就這麼放過楚清河不好。男子和男子在一起,可沒那麼好聽,他當初想的就是把楚清河這天之驕子拉下馬,至於他自己,被貶低習慣了,倒也覺得無所謂。
現在繼續似乎也不錯,他笑了笑,說道:「好啊。」
「不過,你要我怎麼信任你?」
他答應下來,自然不只是想給楚清河安上一個喜歡男人的名頭,他又不是沒看到楚清河對下面那個男人那麼親暱,說兩個人沒關係他才不信。
已經成既定事實的東西,他再去做,也就沒什麼意義了。
他想的,是接下來的:「不如,你服下這丸藥,我就放了他們。」
楚清河看著他攤開的手心上的那枚丹藥:「這是什麼藥?」
馮若山笑了:「你放心,我那麼喜歡你,不會要你的命的,這藥只是怕你反悔而已,只要你是真心的,解藥我每月自然會給你。」當然,這只是明面上的說法,這丹藥雖然確實是不可多得的毒丹。
但只要是毒,總有可以化解的方法,他這話只是為了放鬆楚清河的警惕,畢竟楚清河這人雖然行事比較正派甚至善心,但也不是傻子,為了別人真的把自己命都給出去也不可能。他真正要給的是這丹藥裡面的蠱蟲。這蠱蟲是他從自己繼承的傳承裡得到的,極為珍貴世間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