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弟子的語氣不太好,楚清河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
他看了林渚白一眼,伸手把對方的手牽住:「別怕。」
林渚白:「???」怕什麼?
一路到了右乾峰,又進到一間屋子裡,裡面宗主、右乾峰峰主賈兆、執法堂長老,包括林渚白的師父明月峰的峰主都在,這也正常,明月峰主煉丹,要救賈凱澤自然得她來。除了這些大人物,還有之前那四個跟班中的兩個也在一邊站著,其他兩個,聽說是已經死在了獸潮中了。
賈兆一馬當先,面色極為恐怖,開口沉聲道:「叫你們來的目的,你們也該知道了,我兒身上被人下了吸引妖獸的藥,這是要治他於死地啊,是你們誰幹的,說吧。」
楚清河心道果然,原來那朵小黃花是有吸引妖獸的作用啊。
他就說林渚白幹嘛突然會摘一朵小黃花。
這人真是,為了他也太拼了吧。
心裡思緒萬千,但面上楚清河絲毫沒有表露出來。
他們還沒有說話,另外兩個賈凱澤的跟班倒是有人立刻開口了,「我什麼都不知道,一聽到獸潮來了,就趕緊跑了,甚至我跑的還是在賈凱澤前面的,我沒什麼理由去這麼做的。」
賈兆看了一眼這人,對方的爹是宗門的一位長老,而且可以說是他的人。天下第一宗的上層,主要是宗主以及幾個峰主,至於長老,實際並沒有多大的權利,這些長老的來源,一些是在宗門待的太久了,修為不太高,找了關係留著幫宗門做事,還有些是修為比較高的,外面來掛靠的。
這人的爹屬於前者,走的就是賈兆的關係。
所以賈兆對他並沒有懷疑,這人確實沒什麼動機對他兒子下手。
而另一個長的瘦瘦小小的跟班,賈兆也認識,靠著他兒子生活,也能豁出命去保護他兒子,因而賈兆其實真正懷疑的是楚清河。
畢竟他兒子愛慕人家未婚妻,還想殺了人家,楚清河會想報復回來也很正常。
就在他這麼想時,之前那跟班也開了口:「這事肯定是他幹的,我們之前就想要殺他,只是沒成,這次要殺他,他也是心知肚明的,就是他專門把我們引到了萬獸森林裡面去的,很可能他就是打定主意殺了我們,然後把事情全部推到萬獸森林的妖獸身上。」
「只是沒想到獸潮突然來了,破壞了他的計劃,所以他就給賈凱澤下了吸引妖獸的東西。」
「只是他沒想到,我們還能回來。」
他們能回來也確實驚險,這也得益於孟平和那兩個長老去的快,他們身上的各種法寶陣符都用完了,才勉強撐到有人來救他們。
要是再晚一點,可能就真的全死在妖獸的蹄子下了。
這麼說完的跟班一號,突然感到一股寒冷的視線,整個人感覺毛毛的,順著那視線往回去,才發現執法堂長老對他投來的死亡凝視。瞬間身體一個哆嗦,他居然在執法堂長老這麼一個嚴酷的人面前說他們幾次三番想要殺害同門弟子,怕不是嫌自己命太長了。
他原本緩和些的心情一下又提了起來,哭喪著臉,想著就算賈凱澤這事結束了,恐怕執法堂長老也不會放過他們的。
「他們說的對嗎?」賈兆的視線放在了楚清河身上,隨著視線而來的,還有沉重的威壓。
楚清河雖知事情是林渚白乾的,但都這時候了,他當然不會承認啊,不然屋裡還站著宗門的幾個大佬,他想逃都逃不掉:「人不是我殺的,我也沒給他做任何手腳,指不定是死了的那兩個人中誰幹的呢。你兒子什麼樣你自己不知道啊,對跟班隨意打罵,看他不順眼的多了,不然這回也不會只四個人跟著他來了。」
「說不定就是哪一個想拉他一起死。」
如今宗主都在這,楚清河覺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