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看著趙寬,趙寬:“沒事,你去吧。”
秘書退出輕輕帶上了門。
趙寬招呼周文魁:“主席,什麼事?來,坐下談。”
周文魁不坐,張口說:“你是書記,我今天來求你評評理,說個公道話。”
趙寬給他沏茶倒水:“主席,總不會是我什麼地方冒犯您了吧?來來,坐下說。”
周文魁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趙寬坐到了他側面的沙發上。
周文魁:“我就想問問他錢向陽到底想幹什麼,我是政協主席,他是市長,我們政協有什麼事情得罪他了,他儘可以來找我,不願意找我找書記也行啊,他怎麼能那麼做?讓他老婆在大街上臭我。”
趙寬:“到底怎麼回事?”
周文魁:“你真的不知道?”
趙寬:“你看你老周說的,我要是知道這麼問你不是裝糊塗嗎?什麼事?”
周文魁看看趙寬,嘆息了一聲說:“趙書記,我的家庭情況你也知道,十年前我離婚了,然後跟現在的老婆結了婚。可是當初離婚的要求並不是我提出來的,是前妻提出來的。當然,是我先做了對不起她的事,那時候我還年輕,經受不住感情上的誘惑,跟現在的妻子產生了感情,這是我不對,組織上當時還給了我一個警告處分。過了這麼多年了,前一窩後一窩,哪一窩照顧不到都是麻煩,哪一窩照顧到了也是麻煩,這種事你沒體會,說了你也不會理解。現在有什麼辦法?只能儘量維持。”
趙寬端起水杯遞給他:“老周啊,喝口水,這些事我都知道,這跟錢市長有什麼關係?他又怎麼了?”
周文魁又嘆息了一聲,眼睛裡居然湧出了淚水:“雖然離婚了,事過境遷痛定思痛,我承認我對不起她,心裡也常常覺得愧疚,畢竟我們一起過了將近十年,還有一個兒子,所以我過去每個月的工資都要賙濟他們一些。我前妻有時候也覺得後悔,一後悔就覺得吃虧生氣,有時候也來找我鬧,這些我都能理解,能辦的事我儘量辦,辦不了的我就躲一躲,就這樣熬了十多年。最近我前妻下崗了,我大兒子考上了大學,現在大學的學費太高了,前妻負擔不了,自然要找我解決。可是我也遇到了難事,手頭確實拿不出那麼多現錢。趙書記,你想想,我雖然跟前妻離婚了,可兒子終究是我的,我跟她媽一樣疼他愛他,他的學費我能不管嗎?我正在想辦法籌措,可是我前妻等不及,天天到處找我,我就像游擊隊遇上了日本鬼子大部隊,只能敵進我退,惹不起就躲一躲,說出來不怕你笑話,前些日子我都不敢上班……”
趙寬:“老周啊,咱們都是一個班子裡的領導幹部,有什麼困難你直接說,作為這個班子的班長,能做到的我一定會去做。”
周文魁又開始激動起來:“趙書記,我今天來找你就是讓你給我主持公道,我要求你把錢向陽也找來,我當面請教他,他到底想幹什麼,為什麼要參與我的家務事,為什麼要當眾採取那種方式汙辱我。”
趙寬:“到現在你也沒告訴我錢市長到底做了什麼。到底是怎麼回事麼?”
周文魁:“看來你真的不知道。這兩天我前妻到大院來找我,我現在的老婆告訴門崗不讓進,結果我前妻就在大院門口堵我,趙書記啊,夫妻十幾年,不管離婚是什麼原因,也不管離婚時鬧得多麼兇,可是那終究是人生的一個組成部分,看到我前妻站在大院門口像個乞丐一樣,我的心裡確實難過,可是我有什麼辦法?前一窩後一窩,手心手背都是肉,惟一的辦法就是躲,同時積極想辦法籌措錢把孩子的學費問題先解決了。可是錢向陽他老婆居然把我的前妻領進大院到他們家商量對付我的辦法。今天一大早,你上班的時候沒碰到嗎?”
趙寬:“前幾天你前妻到大門口找你我倒是看見了,當時我正要上班,就沒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