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嘩水聲中,深深看著她苗條的身材。
“我跟凱文約好了,今晚離開江城。”
洗完臉的敏娜神清氣爽,唯獨眼圈紅紅。
走過深深身邊,襲來一陣女人身上的香味,邁步去了梳妝檯。
深深無語的看著箍頭髮的敏娜,唯獨想要嘆氣。
“你怎麼也這麼衝動?這已經不是私奔的年代了。”
把長髮箍起來的敏娜,對著鏡子抹面霜,表情不變,口氣寡淡:“你去告訴你哥,再逼我,我把嶽月沒捅進去的直接捅到底,捅穿他腸子。”
沉默好長時間,看著敏娜護膚,又把長髮盤成丸子。
臨走,深深站在門邊,手握門把,轉臉對她說:“最好不要和凱文偷偷離開,至少別拖他下水,這是你和我哥的事,其他人都是無辜的。”
走出房間闔上門,門上砰的一聲。
化妝品瓶子掉在裡面地板上。
深深唯有嘆息,轉身下了樓。
……
天色已黑,夜涼如水,江城的冬夜和往年一樣。
深深孤零零的提包站在地鐵站月臺上,身上的風衣一垂到底,偶爾風起,衣角翻飛。
前十分鐘,四爺打她電話,問她在哪兒,要來接,被深深拒絕。
十分鐘後,她站在地鐵站月臺上,搭乘的線路還沒來,恍恍惚惚間,月臺上的風呼嘯而過。
她冷得把衣領攥住,手心冰涼。
卻在此時,被身後一個人一擁入懷。
男人的體溫溫熱,帶有獨屬於他的好聞氣息。
和孩子在一起後,很少抽菸,身上全是淡淡的沐浴乳味道。
深深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看見他,對這個溫暖的懷抱非常依賴,轉身便將他緊緊抱住。
“下來的時候看見你又在發呆,怎麼老是發呆?不開心麼?”
地鐵站人來人往,深深便把他輕輕推開,扶了扶框架眼鏡,對他說:“我哥在敏娜家。”
四爺很沉默,深沉靜謐的眼神定格在她臉孔上,無慾無求般透徹。
他穿黑大衣黑西褲,腳蹬深棕色系帶尖頭皮鞋,雪亮的皮鞋光可鑑人,整體看起來特別俊朗,男人味很足。
只是他瘦了,剛才擁抱他的時候深深心底酸澀。
想到文非凡對她的不喜,或許可以理解了,他瘦了這麼多,頭髮白過,都是因為她。
“帶我回家吧。”
“就是來帶你回家的。”
他終於翹起唇角,淺淺笑了笑,沒有與她擁抱,但將她手牽起來。
喃喃說道:“你有什麼不開心的,都要和四爺講,知道麼?”
“嗯,好的。”
……
沒有搭地鐵,因為他的車停在路邊。
回到地面,天色已黑,城市霓虹漸次亮起,車輛往來穿梭,人/流來來往往,穿雜其間。
被高大的男人牽著手,一步一步迎著夜色往前走,心前所未有的安定。
他將副駕車門拉開,讓深深上車,而後她老老實實坐著,看著他冒著寒風跑過車頭,上了駕駛位。
“媽和寶寶呢?”
“在家,佟媽媽做了晚餐。”
他一面笑,一面發動車子。
“你回家了,又出來接我?”
四爺忍不住含笑看了她一眼。
估摸她這低落的心情和下午見了她老哥有關,沒有多說,揉揉她發頂,便迎著夜色,帶她回家。
年關將至,晚間堵車常有發生,到家比估計時間長一些。
門開,豆豆穿著小棉襖顛兒顛兒跑來抱著媽媽的腿。
tang
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