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讓他臉色陰鬱到了極點。
嶽月又笑了笑,但沒說話。
大家都知道她在諷刺什麼,於是誰也沒說什麼,每個人的臉色依然特別的凝重。
事關兩家,一旦事情鬧大,法院再摻合進來,家裡的生意沒了,以後還怎麼生活?
“深深還在樓下等我,我先走了。”
溫佩玲點點頭,吊燈下面,也難掩凝重的心情:“好好對深深。”
四爺眼神深邃了不少。
人近來瘦了,面頰都長了,他抽出右袋內的手,輕輕拍了拍溫佩玲的肩,又朝病房內的其他人打了聲招呼。
看向嶽文山,見他沒話和自己說,褐黃的臉上全是皺紋,閉著眼睛在,四爺便沒說什麼了。
1分鐘後,出現在走廊上。
他一面往電梯走,一面給文非凡打電話。
夜晚,走廊盡頭那扇沒有關上的窗戶,灌進來冰涼的空氣,雖是6月初,但他穿的太單薄,還是有些涼意的。
按了下行鍵,那邊文非凡也接了電話,四爺交代了安排保鏢的事後,結束通話,電梯也正好上來,他握著手機走進去。
……
深深在住院部樓下,四爺離開的時候她看過時間,現在已經過了半個鐘頭。
車外鏡看見住院部門口出來一個男人,高大頎長的身影,襯衫西褲,深深便立刻推開車門,朝他走去。
四爺踏下臺階,迎著深深,剛站在一起,深深抱住了他。
天色不早了,外面還有些涼意,四爺便把她緊緊抱住,兩人像許久沒見的情侶那樣,擁抱在一起的感覺既心酸又感動。
四爺低頭往深深發頂上吻了一下:“明天開始,四爺讓保鏢送你上下學,你自己也要注意,洪兆南再來找你,你千萬不要跟他走,懂麼?”
“我懂。”
他擁著她拉開車門,等她上了車,他才返回駕駛位,很快,車子駛出了醫院,回嶽公館。
……
這天夜晚,嶽月走出住院部大樓,被風吹起了長髮,於是聳了聳肩膀,抱住自己。
住院部11點關門,除了岳家的傭人,其餘全部離開醫院。
眾人在住院部樓前分手,都有開車。
幾輛車前前後後離開,嶽月從病號服的口袋裡摸出煙和打火機,站在住院部樓前臺階上抽起了煙。
徐徐白線般的煙霧嫋嫋往上盤旋,隱匿了她不甚清晰的臉,很消瘦,顴骨也特別明顯。
她想了一會兒,看上去似在走神,其實並沒有,須臾,就拿出手機,撥了洪兆南的電話。
洪兆南從來不會刻意不接誰的電話,在他看來,還沒有能讓他不願意接電話的人,如果他沒接電話,只說明他人沒在。
嶽月等了一會兒,被風吹的冷,一邊搓了搓胳臂,一邊猛吸菸。
後來,那端人接聽了電話,也只有幾日未見,可他聲音聽起來似乎很遙遠似的。
她就夾下煙,立在風裡,後背的病服布料,單薄的被風吹的簌簌起舞。
“晚上嶽名傅過來了,說和深深商量過,打算儘快結婚,老太太讓他儘快幫深深遷戶。”
沒聽到那端人有什麼反應,嶽月不自禁瑟縮了一下,明明很想討他的好,可是又明明非常非常的怕他。
“兆南?”她試探他。
那端人才傳來低沉幽靜的聲音:“你聽好了,不要再搞她小動作,就是懲罰她,也輪不到你。”
嶽月自然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不是的,我只是提醒你,你妹妹知道了嶽文山害了你爸,她竟然還要嫁給嶽名傅。”
那端人將通話結束了。
嶽月站在起風的臺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