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宗……不,河洛劍派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拓拔小月全速趕往宮門,由於中途有點耽擱,所以當她終於看到妃憐袖時,兩人也已經快到宮門附近,這時,一聲天崩地裂的轟響,如雷震耳,而一股莫名的波動則悄然傳來,透過地下、腳底,直傳入體。
最初,拓拔小月只是感受到那股波動,卻不以為意,因為這股波動傳透入體,不痛不癢,也沒有什麼感覺,但是當拓拔小月一步踏出,腦裡卻是一陣天旋地轉,站立不穩,勉強一腳站定,喉嚨一嗆,大口鮮血吐了出來。
“怎、怎麼了……”
一開口說話,立刻又是一口鮮血再噴,痛楚與強烈暈眩感也在這時湧上,拓拔小月站立不穩,跌倒在地,不用運氣內視,單從那撕心裂肺的痛,就知道自己五臟俱傷。
“為什麼……我傷成這樣?這……”
唯一的可能就是那道波動,自己只是被那波動一震,居然五臟齊傷,連站都站不起來,這實在是很不可思議,到底是什麼攻擊這麼厲害,自己聞所未聞。
再抬頭一看,更驚人的事情還在發生。迷濛的視線中,看到前方的王宮建築垮塌了好大一片,無數磚瓦碎石紛砸而下,耳中所聞盡是人們的哀號之聲,顯然在建築物倒塌的同時,也造成了嚴重傷亡。
重傷之餘,拓拔小月眼前發黑,幾乎就要當場暈倒,只是憑著意志力支撐,讓她勉力站起來,但好不容易站起,腳下一軟,如果不是旁邊有隻手及時伸來,馬上又會倒下去。
“你……”
伸手來扶的人赫然竟是妃憐袖,她同樣也在那道波動的攻擊範圍內,但受了一擊的她,僅是嘴角略見鮮紅,並無太大的傷勢,看在拓拔小月眼中,這真是難以置信。
“這是當年玄武一族的神器,大地神戟,異能是將波動透地而發,所經之處非毀即傷,如果是對著人,第一擊不傷筋骨,只破臟器,正常情形下,不會有人死在第一擊下的。”
妃憐袖說得簡單,拓拔小月可不這樣認為,自己體內的痛楚最是清楚不過,在大地神戟的一擊之下,若是臟器破裂,就算現在不死,恐怕半天之後仍是凶多吉少,更別說看宮庭建築塌毀的聲勢,要是有人被倒塌的磚石壓埋,那也是九死一生。
靠著妃憐袖的攙扶,拓拔小月站了起來,兩人向宮庭的正門前去。當然,那裡現在只剩下一片斷垣殘壁,本來守衛在那邊的王家騎士都已倒下,或是重傷在地,或是已經變成碎石、斷牆下的血肉,能夠站立的只有三個人。
王家騎士團的右大統領,傀儡師宇文龜鶴,搖搖晃晃地站著,他所操控的傀儡都已經被大地震波給摧毀,散落在周圍的地上,成了一些金屬與木頭碎塊,除非這位傀儡大師要徒手搏鬥,否則他已經不構成戰力了。
王家騎士團的左大統領,刀魔北宮羅漢,巨碩高大的身軀昂然直立,看似威武,但全是靠以刀撐地,這才能站立起來,他整個胸口都被嘔出的鮮血染紅,甚至連耳朵、鼻腔之中都在流血,已然重創在大地神戟之下,只是勉力支撐不倒而已。
最後一個站著的人,雖然少了一條手臂,但站立的姿態卻一點也不勉強,手執三叉長戟,身上穿著白色長袍,用一條白布矇住頭面,眼中神芒內斂,顯示出不凡的內家修為,正得意地看著眼前殘局,哈哈大笑。
如果孫武和羽寶簪在此,就會認出這人是心眼宗的地司祭,但龜茲這邊卻不曉得此人是誰,他持戟而來,現身後便直闖王宮,逢人便殺,白袍上既無名號,他本人也未開口報身分,連殺幾名王家騎士後,就和趕來阻截的北宮羅漢二人交手,才拆上兩招,就把手中長戟重重碰地,神器異能發動,一場驚天動地的慘劇便即上演。
“龜茲王家騎士團名動域外,旁人都說兩大統領如何了得,今日一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