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被一個死人給擺了一道,姍拉朵火冒何止三丈高,本來不想說話,但因為周圍左右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壓力沉重,這才不得不開口。
“什麼鬼名字?”
“……黃雀高歌散。”
第七章 生前死計·機關算盡
情形發展到現在這樣,所有人都有些傻眼,一個已經死去多年的人,卻直到現在還發揮影響力,甚至還陰了姍拉朵一記。看著姍拉朵氣得通紅的臉,眾人是既想笑,又不好意思笑。
不過,姍拉朵本人的感覺,並非其他人所能想像,從她剛才聽到一個字眼開始,本來鎮定的她心裡就狂叫不妙。
如果單純比調製毒物、讓人中毒於無形的本事,西門朱玉與姍拉朵根本不是同一個等級,姍拉朵自恃專家,無論西門朱玉用了什麼毒,自己最多就是一時受窘,先把毒力壓住,幾天之內就可以找出解法,但剛才任徜徉說,西門朱玉用的這毒藥是胡亂調製而成。
胡亂調製?
聽到這話的瞬間,姍拉朵幾乎看到西門朱玉賊賊的笑臉,正朝自己燦爛盛開,以那傢伙的卑鄙個性,所謂的胡亂調製,很可能是拿幾瓶厲害毒藥,也不管什麼比例成分,隨便亂倒一通,甚至可能還順手加點沙土、灰塵、狗大便之類的,儘管藥效會受到影響,但對於“專家”而言,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是要怎麼調解藥啊?更別說還在地底放上這許多年,藥性有什麼變化全然不可知,想要在半日內調出解藥來,實在比登天更難。
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姍拉朵的表情就變得極為難看,特別是聽到任徜徉補了一句“西門大俠說,這種亂調的毒藥,世上唯他的獨門解藥可救,其他人的微末道行,是調不出解藥的,還要小心亂調亂吃,起了化學效應,死得更慘更快,那時就別怪他大義滅親,為社會除害了。”
似曾相識的話語,這時候聽起來根本就是火上加油,本來還在一旁跳腳的虛穀子,這時反倒消了氣,在旁冷嘲熱諷。
“獨門解藥?這個笑話娛樂性很夠,西門臭賊都死了那麼久,骨頭都化灰啦,到哪裡去找他要獨門解藥?賊婆娘,我看那臭賊的意思,就是要你直接下去和他作伴啦。”
姍拉朵也正有同感,心頭涼了半邊,不過聽見虛穀子這樣奚落,登時怒由心起,一下掐住虛穀子的脖子,猛力搖晃,怒道:“渾帳東西,我沒解藥死得難看,那就要你陪葬,你沒有解藥,也一樣要死!”
掐敵人的脖子,純屬發洩怒氣,可是姍拉朵這樣做,卻忽略了一點。儘管虛穀子的外表只是個糟老頭,完全沒有半點仙風道骨的模樣,但他怎麼說也是前河洛劍派高層,河洛九子之一,沾得上高手的邊,在這種近身戰裡頭,他不是沒有自保能力的。
“嘿!”
虛穀子真氣一運,脖子的肌肉堅硬如石,讓姍拉朵掐不下去,同時他左掌揚起,彈撞向姍拉朵的手臂,這一撞裡頭已運上河洛派的纏絲勁,估計能夠先絞斷姍拉朵的手臂,再將她擒下,說不定就能逼取解藥,甚至用她為人質伺機逃脫。
結果證明,理論推測總是美麗的,而現實就是無比嚴苛。當虛穀子的手碰著姍拉朵手臂,纏絲勁甫發,就遭遇一股極其強大的反震力,與己出於同源,赫然也是纏絲勁,只是勁道運用圓熟,力量更是大得出奇,一下就將虛穀子的內勁彈回,餘力未止,虛穀子站立不穩,往後踉蹌跌去。
“好你個虛江子!當真過河拆橋了!”
虛穀子也不傻,環顧當下,周圍有能力將他這樣震出的人,只有虛江子一個,多年來不見這個同門師弟動武,現在一出手,才發現他的武功之高,遠在先前的預料之上,這些年來他竟是完全沒有放鬆過修練。
師弟的武功比預期更高,偏偏又翻臉了,這實在是很糟糕,而更不妙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