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之愕然,不過旁邊的香菱、任徜徉卻一起伸出手來,比了個大拇指姿勢,那表情好像是在誇獎自己,甚至表示這一招早該用出來了。
一直到三人離開,被甩在後頭的路大俠都仍保持雕像狀態,直挺挺地站在那邊,半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孫武預備找一個隱密幽靜的所在,與香菱、任徜徉研究那本秘笈,走出數步,卻看到一個人從前方不遠走過,行色匆匆,正是妃憐袖。
“妃小姐,你要去哪裡?”
孫武喚住妃憐袖,但在妃憐袖做出回應之前,身旁的任徜徉卻搶先跨出,來到妃憐袖身前。他們兩人雖不算太熟,但過去也一直維持著起碼的禮貌與交情,可是現在兩個人面對面,迴盪在兩人之間的氣氛,竟如敵人對峙般劍拔弩張,孫武不禁愕然。
只是,妃憐袖似乎不打算一直這麼站下去,在短暫的停頓後,她從任徜徉面前經過,任徜徉喝道:“這樣就想走了嗎?留個交代下來。”
“什麼樣的回答算交代?近身戰是我的弱項,你如果想要什麼交代,為什麼還不動手?”
妃憐袖淡淡地說著,如白玉般秀麗的臉蛋上,籠罩著一層淡淡陰霾;任徜徉張口像是要說什麼,最後仍選擇沉默不語,讓妃憐袖走過去,來到孫武面前。
“小武先生,真是對不起,我很想和你們一起同行,但是……嗯,我是來向你辭行的。”
這還真是出乎意料的要求,孫武為之愕然,但妃憐袖的語氣雖然和緩,表現出的態度卻很堅定,孫武想要挽留,只聽她緩聲道:“小武先生,你是個好人,我從你身上學到了很多東西,雖然我所尋找的答案還沒出現,可是……你身邊有些人,讓我無法再待下去,如果我繼續待在這裡,我就會非常迷惘,甚至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到這裡來了。”
孫武聽得似懂非懂,只知道是因為自己身邊的某人或某些人,讓妃憐袖感到不快,所以堅持要辭行離去。這種事情對孫武而言,自然是無妄之災,但現在說什麼也沒用,只得看著妃憐袖辭別行去,心裡充滿錯愕的感覺。
妃憐袖是與誰發生了衝突嗎?如果說是看不慣某人作風,那也沒理由忍至今日才發難啊!小殤、香菱,都已經相處了頗長一段時間,如果會看不慣,那早就看不慣了,何須忍至今日?
這個問題,孫武委實摸不著頭腦,而任徜徉在他肩頭一拍,冷笑道:“不用理她!這個女人陰陽怪氣,跩得像個什麼似的,還真以為我們沒了她就不行嗎?哼!”
以任徜徉一向對女性的尊重與維護,說出這種話來,確實非常不可思議,可以想像他對妃憐袖的惱怒程度。孫武察覺到這一點,腦中陡然閃過一個念頭,驚道:“任兄,你的左手……傷你左手的人,就是妃小姐嗎?”
任徜徉沒有回答,但從他臉上的表情,孫武已經知道答案,再回想起任徜徉左臂的特殊傷口,確實只有妃憐袖的音劍才能留下那種鋒銳傷痕,而妃憐袖本來就是河洛劍派中人,服從本派的命令,這種事情無可厚非,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妃憐袖不能打近身戰,但如果以遠距離的攻擊力來看,她是穩穩凌駕任徜徉之上,猝施奇襲,任徜徉自然不敵,受創之下被河洛派的御前侍衛圍攻,又要提防妃憐袖隨時可能再發音劍,顧此失彼,也就難怪會打得如此辛苦了。後來,大概是因為自己與香菱到了現場,妃憐袖有所顧忌,所以就停手了。
(原來……妃小姐是和任兄發生衝突啊?那任兄為什麼不說呢?呃!他是為了顧慮我的心情吧?如果直說,我這邊會很難做,所以他才不告訴我的。真看不出,他對朋友也是一個很體貼的人啊!)
孫武用欽佩的目光,望向任徜徉,後者則是顯出一副嫌惡的表情,催促著早點找地方看秘笈。
“先找地方吧,不然就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