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還是清楚的。”
就在這時,護辦室裡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蜂鳴聲,一個掛著房間號和“袁石開”字樣的小牌子下面,那個紅色的報警燈忽然閃亮了起來。
“快!”帶著兩道槓小帽子的護士長從裡面的房間裡急匆匆的走了出來,“聯絡醫生,看一下這個病人現在的情況。”
袁厚也有些愣神,一切發生的太突然,明明好好的,怎麼忽然就拉動了報警裝置呢?
現在也顧不得想這麼多了,袁厚轉身衝出護辦室,向著袁石開的病室跑了過去。
“喂。”小護士在袁厚的身後招呼道:“你不是也是醫務工作者麼。怎麼沒有想到現在的情況?”
病情的變化,這不一定都是人說了算的。因為誰也無法預料,病人的下一步會發生什麼情況。這一點,就算是再好的醫生,也有馬失前蹄的可能。在其他國家,這或許並不算什麼。可惜的是在華夏國這個可愛的國度裡面,是不會給你一個醫生馬失前蹄的機會的。華夏國醫生們面臨的情況,只有兩個可能,要麼,把病治好,咱們互不相干。要麼,拿好傳票,咱們法院見面。
基於這個原因,人家外籍專家來的時候就說了。先簽了病危通知書,要麼這手術無法進行。不是外籍專家對自己的醫術不放心,而是華夏國的國情決定了這些。
“病人情況有點糟糕,心率有些不規整,應該是病情加重的表現。調取一下病人的心電監護記錄,對比一下。先控制病人心率,來一瓶胺碘酮,然後擴一下血管,用一瓶五百的糖,加上;兩支魯南欣康。二十四小時維持靜脈點滴。開兩路靜脈輸液通路”
袁厚衝進袁石開的病室的時候,醫護人員正忙忙碌碌的處理著袁石開的病情。在主管醫生的交代下,立刻有護士忠實的執行了醫囑,藥物被迅速的確定下來,然後輸注進了袁石開的體內。現在的袁石開,雙目雙唇緊緊地閉合著,臉色極不正常的顯現出青紫的色澤。
“做手術吧!”袁厚拉住主管醫生,說道。袁石開現在的這種情況,在剛剛住院的前兩天一共發生了四次,後來的四五天時間裡,還好沒有出現過。不過現在病情又一次反覆,袁厚心裡十分的沒底兒。更何況昨天袁厚已經接到了醫院的通知,說那個心胸外科的國際級的大專家今天上午十點左右就能給父親做手術,這都九點六十了,也沒見那專家的影子。
“這個……按理說應該是要做手術的。不過這情況前幾天我們也交代清楚了,不是我們不做,而是令尊的血管攝片顯示,發病的冠脈血管有著先天性的畸形存在,而且這個畸形,是我們院的醫生從來沒有處理過的。在一個畸形的血管裡面進行冠脈支架或者冠脈搭橋手術,這個需要很大的手術技巧。不是已經告訴過你,十點左右會有米國前來講學的專家伯尼貝恩先生前來主刀麼?再等等,再等等。”醫生安慰著說道。
“滴滴滴滴!”一陣更加急促的蜂鳴聲響了起來,袁石開的監護器上顯示,心率已經由快轉慢,忽然之間,便停頓了,拉出一道直線。
“急救!心臟按壓!”
“準備電擊!300j一次!”
“……”
袁厚瞬時間汗流浹背,親爹呀,你可不能現在就死了,你要是現在就死了,我還不得被那群老傢伙不顧面子的從帝京醫學院趕出來?我還等著你當了院長,趕緊把我從醫學院調出來做臨床醫生呢,爹爹呀,你可千萬不能死。
“來了來了……大家讓一讓……”醫院的一個副院長在前面開路,後面眾星捧月一般的簇擁著一個金髮碧眼的高大男子,急匆匆的走了過來。
“伯尼先生來了,他剛剛結束了一個高階會議,便應邀主持這次手術。”副院長介紹道。
“哇,他好帥啊!”
“你看他那眼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