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更是臉紅脖子粗的上火了。
“你先別走!”白嚴松拽著蕭雨的衣袖,臉上露出了央求的表情。
蕭雨沒想到白嚴松到來之後第一句話不是關心白展計的傷勢,而是對自己說的。錯愕一下之後,蕭雨道:“白伯伯有什麼事麼,白展計受傷的事情,我會把幕後黑手揪出來,給他報仇的!”
白嚴松使勁的搖著腦袋,抿著嘴唇,沒有說話。
那表情,很是可憐。對,在一個五十上下的大老爺們的臉上,露出了可憐的表情。
蕭雨心中很是不忍,難道被自己猜對了,是因為白展計偷摸著不去上學反而跟一群黑社會的小流氓們混在一起的事情被白嚴松知道了,所以才傷心可憐成這個樣子?!當然,白展計現在這樣,跟他蕭雨也是有一定關係的。蕭雨決定等白展計養好了傷之後,一定跟他好好談談。白展計的父母,祖父母,外祖父母,甚至在往上數上兩代,那都是書香世家,本分傳承,當然不願意在白展計這一代的身上,竟然會出現一個敗壞門風的小混混出來。
白展計躺在病床上不斷的給蕭雨使眼色,他害怕蕭雨一個不小心說了實話,白嚴松那屬於外鬆內緊的教育政策,如果被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不死也得掉層皮,至少,比現在雙臂骨折應該還要嚴重一些。
白展計是知道父親為什麼著急成這個樣子的,沒等蕭雨說話,白展計先一步說道:“爸,您來了。你這邊坐下。還是為了生意上的事情揪心嗎?”
白嚴松點點頭:“幾十年的基業,毀於一旦。”聲音嘶啞無比。臉色也瞬間蠟黃變得蒼白,身體晃了兩晃,扶住白展計的病床。蕭雨連忙過來攙扶一下,扶著白嚴松坐在病床上面,自己找來一把沒有靠背的白色椅子,坐在白嚴松的身邊。
白嚴松苦笑了一聲,對蕭雨說道:“當初你在米國的時候來了電話警告我要小心,我當時沒有在意,現在報應來了。不但營建的工程是一個圈套。連我拆借了梅三爺一筆資金的事情,竟然也是一個圈套。商場如戰場,我和你伯母這兩個建築學院畢業的書呆子,果然不是經商的材料!我一直以為,誠信經營,一腔子心血把員工照顧好,就是一個好老闆了,但現在才知道,我不但錯了,而且錯的離譜!你沒有心思算計別人,別人卻有心思算計你!現在白家的生意就是一塊已經煮熟了的肥肉,到了狼們你咬一口,我咬一口的地步了!原先咱是一塊骨頭,沒有人願意啃咬,所以我的生意還算一路順風。現在發展到了他們願意吃一口的地步了,我就變得步步維艱!”
嘆了一口氣,白嚴松看著白展計受傷的雙臂,輕輕撫摸了一下手臂上打著的石膏,說道:“阿展啊,疼不?都怪爸爸沒有用,連你也累贅了。梅三爺的人,下手還真夠狠的!不行,我要找他們說理去!欠債還錢固然天經地義,我兒子他們還是不能動一根汗毛的!”
白嚴松在一霎那之間,身形無比高大起來。父母的心思永遠是這樣,寧願自己受苦,也不願看到兒孫們跟著受罪。他現在就是一個護犢子的老頭子,任何試圖傷害白展計的人,都要先過了他這一關再說!
蕭雨知道白嚴松誤會了,把白展計捱打的事情歸罪在他白嚴松自己身上。殊不知這次的禍事與白嚴松沒有關係,幕後的黑手穆南方,那是蕭雨和白展計兩個人的宿敵,他們自稱是“梅三”的人,恰好白嚴松現在和梅三又有點商業糾紛,所以白嚴松很自然的就相信了,這個人果然是太實誠了,真的有些不適合商業發展的道路。同樣的事情如果交給麻醉醉來打理,一定會出色的多。
等等……麻醉醉?蕭雨眼前一亮,忽然想到了一個給白嚴松破局的辦法。
蕭雨正想著說些什麼,忽然出溜一下,白嚴松從病床上溜到了地上,撲通一聲跪在蕭雨面前,臉上涕淚橫流。
“白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