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念成狂,幾欲隨著她去,如今她卻這樣輕描淡寫的一句不認識?
她以為,他許?
姚友芊纖細的掌心滿是他手掌傳來的熱度。眼中,是他泛起紅色血絲的雙眼。
他怎麼過的?她當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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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他不會知道,她是怎麼過的。
懷孕那幾個月,一直躺在床上安胎,不斷的吃藥,不斷的打安胎針。
後來凡凡不足月就出生,一出生就被送進了保溫箱。
整整半年,她每天呆在醫院裡,守著姚凡比一般孩子要纖細瘦弱的身體。
有段時間她連睡覺都不敢。
因為醫院一直下病危通知書,她被嚇到了,她很怕,怕姚凡會就這樣離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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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嚇得不敢睡,整夜整夜的守在姚凡身邊。
就算醫生趕她,她也不走。
她最瘦的時候只剩下八十多斤。身上一點肉都沒有。
最後是趙百川看不下去了,讓醫生給她注射鎮定劑,強制讓她休息。
她從來不在意自己好或者不好。可是她不能不在意凡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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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凡是她的命,是她的心頭血,卻那麼脆弱,那麼可憐。
而造成這一切結果的人是他。
他今天擺出這樣自己欠了他一樣的臉色,又是鬧哪樣?
姚友芊的牙齦咬得緊緊的,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顧承耀如何,跟她沒有關係。一點關係也沒有。
他們在四年前,就已經協議過要離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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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在y市的醫院門口,他親口答應,跟她離婚的。
就算他不肯,他們分居已經超過了兩年以上。就事實上來說,他們也早已經脫離了夫妻關係了。
姚友芊的大腦運轉得很快,在最短的時間裡,她已經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
勾唇,淺笑,眉眼彎彎。
她相信自己此時的樣子,旁人是看一點端倪也看不出的。
將自己的手從他手裡抽出。費了點力氣,手腕有些痛。
她彷彿未感覺到那個痛一般冷靜地看著他:“先生,我認識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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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最好的年華里,我遇見了你,愛上了你。
可是你不愛我,放棄了我。那麼我轉身,從此你我只能是陌路。
“姚友芊——”顧承耀幾乎是從牙齒縫裡迸出這三個字,他拉著她的手,就要將她帶走。
一轉身,就看到了站在身後的那些“觀眾。”
小馬,華正康,還有華正康的秘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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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突然一頓,他轉過臉盯著姚友芊的臉,也是進來之後,第一次這樣認真專注的打量著她。
她還是她,可是跟四年前的她卻有了明顯的變化。
她的頭髮被她染成了酒紅色,襯得她的面板越發的白希。髮尾燙成捲髮,讓她看起來更顯女人味。
臉上化著淡妝,五官被刻畫更加立體。她穿著一件白色套頭雪紡襯衫,下面配著黑色一步裙。
職業的裝扮,加上放在茶几上的幾分檔案。
還有邊上那個明顯呆掉不知道要怎麼反應的外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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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想要收購富華的人,是她?又或者是她所服務的公司?
顧承耀在最初的激動過後,大腦開始冷靜下來的思考。
這四年,姚友芊在哪,都做了些什麼?
現在看來,她躲到國外去了。
四年,她變化不小。 ;而且看得出來,她過得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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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