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總，話是這樣說，但凡事都要以實際情況為準不是。你本來就是剛剛接手公司，正是人心不穩的時候，現在你要是來個三把火，萬一把人都燒跑了，再招人可就不是那麼容易的。算上培訓，上手，熟練等等，耗費的時間，可絕對不會短了。而且，你還要提防著新來的人把你這裡當跳板，那就更麻煩了。”地中海勸的這叫一個苦口婆心，恨不得把心都要掏出來的為秦軒好，跟之前來找茬的氣勢，判若兩人。
秦軒聽完，這次沒有立刻說話，似乎在思考。
一個會議室的人，沒有一個人敢出聲打擾。都明白，這些壞賬爛賬，已經是他們唯一的能夠要挾住秦軒的東西，萬一真給立案偵查了，他們就等於無功而返，雖然拖住了軒傲遊戲一段時間，但任務並沒有圓滿完成。
所以，所有人的目光，都帶著希望看向秦軒，不敢驚擾。
秦軒沉默了片刻，終於‘相通’了，嘆了口氣，道：“工商局的同志，果然是為國為民啊，明明都已經查出了那麼多的壞賬爛賬，卻為了我們公司好，攔著不讓繼續往下查。不過，我有一點不太明白，費了這麼多的人力物力國家資源，終於把這些蛀蟲給查出來了，現在不繼續查下去的話，那之前的工作不就是白做了？那些資源不久等於白白浪費嗎？我這裡的這點人力物力浪費了，倒是沒什麼。但是浪費國家資源，這個好像不太合適吧。”
“吸——”
在場的，全都是狂吸冷氣的聲音。
浪費國家資源？這頂帽子實在是太大了，就算是他們八個部門加在一起，也扛不住啊。
地中海的臉色現在黑的跟個鍋底一樣。一開始，他還以為秦軒這是聽懂了，結果說到後面竟然給他們扣下這麼大的一頂帽子，這不明擺著耍他們玩呢麼？
“秦總，你這麼說話就不對了。不讓你一揪到底，是不希望貴公司出現運作上的問題，到時候減少了國家的稅收。跟稅收比起來，我們這裡耗費的，就是九牛一毛了。而且，到貴公司查賬，是因為我們國家公務員的身份，而對你的建議，是屬於私人的建議，跟國家，跟我公務員的身份，並沒有任何關係。希望秦總，不要搞混了才好。”地中海一番話，說的條理十分清晰，讓眾人也都跟著鬆了一口大氣。
“還是工商的同志厲害，這都能給說回來。”
“那是，要不這一頂大帽子扣下來，咱們就死無全屍了。”
……
秦軒輕笑了一聲，道：“原來是私人建議，那就好辦了。”說著，他把目光轉向公安局的同志，語氣一秉，道：“這些個壞賬爛賬，必須立案偵查，嚴懲不貸。”
“你——”地中海見勸阻無效，頓時一急。
公安局的同志也沒敢接話，看似在考慮，實則是在等地中海的訊號。雖然部門上來說，誰也管不著誰，但這一次的行動，還是隱隱的有一個領頭的，那個人就是地中海。
“怎麼，不予立案嗎？”秦軒的聲音也冷了下來，並不像之前那樣溫和，“我是軒傲遊戲的法人，現在公司出現壞賬爛賬，我有權利要求立案。如果公安局的同志拒絕的話，那是不是要給我一個理由？”
“這……”公安局的同志，仍在遲疑。
秦軒忽然冷笑了一聲，直接道：“我一直以為，公安局是為民辦事的機構，沒想到只是為某個人辦事。如果公安局的同志想要等某人的指示的話，那麼抱歉，我沒有事情奉陪，伍風，送諸位回去。”
“秦軒！你不要得寸進尺！”地中海怒了，一拍桌子，冷聲道。
“得寸進尺？寸在何處，尺又在何方？”秦軒冷笑。
“你別以為我建議你不要一查到底，就是不敢追查。”地中海道。
“哦？那是什麼？”秦軒忽然不氣了，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