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知道該怎麼罵人。
“是嗎?那接下來就換我算下一攤的帳了。”他蓄勢待發地站了起來,冷眼凝望著她。
“啊?什麼?”她愣了愣,怎麼他翻臉比翻書還快?
“你白痴呀!失憶還敢到處亂跑,沒被拐去賣算你運氣好!”一肚子恐懼加怒火直洩而出,他的指尖在她的鼻前不斷的晃動。
“我……”她直覺地往後縮,整個人貼在沙發上,小狗眸子緊張地瞅著他。
“你耍白痴呀?再生氣對面是你家,有必要離家出走嗎?生氣可以罵我或是再跟我打一架,誰教你去幹那種蠢事的,腦袋裡裝漿糊啊?”他的指頭點上她的額際,很粗魯的戳啊戳的。
“我……”
“你再敢給我亂跑試試看!看我會不會揍你!”那隻手突然掐住她的下巴,危眸逼近她狠狠的撂下威脅。
意外的,她沒被他一長串的憤怒吼叫給嚇唬住,反而瞧見了他眼裡的不安和恐懼,他是真的擔心她!一想到這,她不禁溢位滿足的笑容。
“你是嚇傻了呀?被罵還笑得這麼開心,真是有病耶!”他氣呼呼的到冰箱拿了罐啤酒,灌了一大口,才坐下來,呿!跑了那麼久,累死他了!
“謝謝你!”
“欸?”
“你人真的很好。”就算他不喜歡她,還是很擔心她的安危,這樣就夠了。
方沛成瞠大眼望著她,他是好人嗎?
不!他從來就不算什麼好人,尤其和女人有關時,正如那司機講的,他是個負心漢!
懶得為女人費心,懶得哄女人,女友鬧脾氣揚言要分手,他絕對不會費心去挽回,分就分,女人還怕沒有嗎?多的是女人在他面前哭得肝腸寸斷,哀怨的指責他的鐵石心腸,他卻只覺得煩,從此將她們列為拒絕往來戶,徹底在他的花名冊裡除名。
他不曾替任何女人擔心過,唯有她,讓他不斷失控,尤其是剛才,他活像熱鍋上的螞蟻,心中只有她。答案已呼之欲出,他不想也無力再抗拒了。
頭一回把女人擺進心中,物件居然是死對頭莊子憶,他該哭還是該笑呀?
“知道就別再亂跑,找得我累死了。”
“嗯!”她安下心來,靜靜享受被關懷的幸福。
寬心後,她就想起一些有的沒有的事了。那個噁心的人居然摸她……突然全身起了雞皮疙瘩,令人作嘔的厭惡感襲進她的胸口,她開始搓著手腕臉蛋,還不自在的扯著衣衫。
“你幹麼?有跳蚤呀?”
“不……”她搓的力量變大了,那種噁心的感覺排除不掉好難過。
“莊子憶!你幹麼自虐呀?”方沛成用力扯住她的兩手,她的小臉蛋被搓得紅通通的,搞什麼呀?
“那那……那個人……摸……摸……”這種丟臉的事她怎麼說得出口,委屈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那渾球吃你豆腐?”可惡!剛剛真該追過去揍他兩拳的。
“嗯……我去洗乾淨。”掙脫了他的手,她衝進浴室洗個過癮。
方沛成等了又等就是不見她出來,晃了過去,卻聽見水聲嘩啦啦的沒停。“女人,別浪費水了,出來!”
裡面的人沒理他,水聲也沒停,他等得不耐煩火氣又冒上來,直接衝進去,見她靠在洗臉抬上,臉上溼漉漉的,還不停搓著手,那手都快搓掉一層皮了。
“別洗了,髒的是他又不是你,別再想那齷齪的爛人了。”拿了條毛巾小心地擦乾她的臉和手,就見她大片肌膚又紅又腫的,害他心疼死了。
攬著她的肩想帶她回客廳擦藥,她卻僵直著身子不肯動,還想再開水龍頭,他心疼的打橫將她抱回客廳,才發現她早哭腫了雙眼,一臉的自我厭惡。
“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