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走在後面怨天怨地,還是沒敢說喬知芋一點,他抹抹心酸淚,想他這個隊內的老人家過的可真好欺負。 吳山居可以睡人的臥室不多,滿打滿算也只有三間,這第三間還是他和王盟連夜收拾出來給喬知遇住的。 解雨臣在酒樓下站著,黑傘舉過頭頂擋住了淅淅瀝瀝的雨水。 轉過身對著吳邪說:“我來杭州還得處理解家在杭州的盤口,瞎子跟著我,讓張起靈跟你們回吳山居。” 吳邪嚥下打發王盟去住賓館的想法,忙不迭的點頭:“也好,我們後天再見,有什麼需要就來找我。” “嗯。”解雨臣話落見黑色的轎車就停在了路邊,駕駛位上下來一個黑西裝的司機,撐起傘繞過車頭開啟了後座的車門。 解雨臣看了一眼後就過去了,司機為他打著傘,自己不急不緩的把傘合上了。 坐進車裡,解雨臣的目光越過半開的車窗落在喬知遇身上,看著喬知遇俏生生的對自己擺著拜拜的手勢。 車已發動,吳邪也朝著身邊的兩個人說:“我們也走吧。” —— 回到吳山居,喬知遇換上拖鞋噠噠的跑到吳邪從吳二白那坑來的紅木椅子上,怕喬知遇坐上去時涼,王盟特意去集市買了個超厚實的坐墊,兩者結合相撞又合理。 “小哥,胖子回北京這幾天你們見到了嗎?” 吳邪把自己杯裡已經涼掉的茶喝完,坐下時還問已經換好鞋坐下的張起靈。 張起靈搖搖頭。 胖子在北京多數時間都是在潘家園看店,有時下下鬥,有時又去哪裡逍遙一陣兒。 吳邪摸摸下巴:“我們都想起來了按理這胖子也得記起來了吧?” 喬知遇不置可否,身為鐵三角,其中的兩位都已經記起來了胖子又怎麼可能想不起來。 張起靈沒回答吳邪這個問題,似乎又陷入到了神遊中。 喬知遇捂著嘴打了個哈欠,又擦擦流出來的生理淚水。 吳邪也不想了,反正過兩天胖子也會來,到時候一問就知道了。 他對喬知遇說:“小芋,你要是困了就先上去睡覺吧。” 喬知遇點點頭,忍不住又打了個哈欠,晃晃悠悠的上樓了。 吳邪目光溫柔的看著喬知遇上樓的背影,捅了捅一動未動的張起靈。 “小哥,你們是怎麼記起來的?” 張起靈目光呆呆地,又眨了眼轉過頭說:“做夢。” 吳邪點點頭:“說來也是,我那天跟小芋和胖子去了石廟,回來就做夢了。” “我當時還以為是拜佛的原因呢。” 吳邪沒想著小哥還能再開口理他了,站起身撲撲腰間褶皺的衣服,說道:“下面涼你也別坐太久,我先上去了。” 吳邪臥室也放著一臺電視,想了想他還是把電視開啟了,就當是聽個聲。 喬知遇洗完澡出來天已經黑了,溫熱的水沒有衝散她的睏意,幾乎是沾到床蓋上被子就睡了。 夢裡的她似乎一直在黑暗中行走,失去了感官和觸覺,就連踩在腳下都失了知覺,只知道在夢裡一味地向前走。 她走不出這個地方,無窮無盡的一絲光亮也沒有,她不是疲憊,機械的邁著腿。 恐懼佔據了滿身,心慌的厲害,她想跑,想逃離這裡,卻發現自己只能循規循矩的邁著小步伐。 突然間踩空的感覺襲來,喬知遇摔進了黑色的虛空中,她渾身一驚,睜開眼發現已經天亮了。 天依舊灰濛濛的,外面還在下著雨,風吹著豆大的雨點拍在窗戶上,噼裡啪啦的雨聲聽的剛從夢裡醒來的喬知遇心煩。 頭簾和兩邊的髮絲也因為驚出了汗貼在臉上,一摸上額頭涼涼的。 ‘咔嚓’ 空中閃過一道閃電,喬知遇抽出一張紙擦擦汗。 自從吳邪他們回到了這裡她也就只做過一兩回夢,昨天晚上的夢做的很無厘頭,她想不出是因為壓力大看到解雨臣他們時突然緩解了做的夢還是那個磁場有意提醒她什麼。 疲憊的撐起身子披上了外衣,喬知遇簡單的洗漱後就下樓去了。 吳山居一樓的門敞開著,席席涼風夾著魚被吹進來,空氣是下雨時獨有的清新氣與涼氣。 張起靈坐在紅木椅子上,這個位置剛好能讓還在樓梯上的喬知遇看到他的側顏。 蓋著帽子的臉上線條流暢,鼻樑高挺,碎髮擋住了深邃的雙眼,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