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低聲的啜泣。
但白衣公子,好像不聞不問,依舊一邊抽打,一邊說道:“我知道你,一個垂死的老東西,二十年前就是你,第一個衝進了本公子的沉睡之地。就你一個老東西,也敢打本公子的主意,今日竟然不知死活,衝進這小子的靈臺之內,合該你自尋死路。”
白衣公子說著,似乎是在提醒,怨靈去回憶一些東西,而他本人,則是直接坐在了地上,將手中長鞭再度抽打起來。
而本身已經放棄了任何抵擋,屈辱求生的怨靈,在聽到白衣人的話後,猛然想到了什麼,驟然之間抬起了頭,一臉震驚的看著白衣公子。
……
這空間,依舊是林雲的意志空間。
不過卻是已經千瘡百孔,斷壁殘垣。若是將此時形容為一座古城,那麼此刻,其靈臺空間,便是隻有地基,而無城牆的胚子。甚至說,就連地基,此刻也是萬千裂痕,險些崩裂。
但就在這空間之內,卻發生著一幕極為不和諧的現象。
一個白衣公子,正是不斷鞭撻著一個如同虛幻的靈體。而那靈體,此刻已經奄奄一息,卻依舊倔強抬頭,一言不發。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怨靈再度開口問道。
此時此刻,他早就被此人的無厘頭,還有強硬手段打怕,那一鞭又一鞭的抽打,早就已經將他生性的驕傲和榮光消磨殆盡,踩在腳底下。
他曾開口求饒,但得到的卻是新一輪的羞辱。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縱然是臣服,縱然是服軟,也難逃折辱。
使得怨靈此時,怨念更深。
但儘管如此,依舊是無濟於事,在白衣公子的面前,好像一切的靈魂力量都是下乘,這是一種品質上的差別,如同皓月與螢火,中間差別,根本不能同日而語。
所以他已經失望了,絕望了。
只是心中悔恨,自己生前風光,一世霸絕,死後怨念不消,一念成靈,藉助浮屠塔,這方特殊的空間,二十年時間,從一道靈念,仰仗自己生前的修行功法,一步步吞噬吸收,成為如今,所有怨念之中的王者。
本來,戰臺重啟,他便已經認定,這是一個機會,一個自己重新出世的機會。便不顧一切,掙脫出玄苦的包圍圈,甚至動用了這七層戰臺之中,自己所通靈的五層之中,所有的怨念,便是為了拖延玄苦,而自己,則趁著這個機會,想要奪舍林雲。
千算萬算,卻是沒有算到,這林雲身上,早就已經屬於別人標記過的,而且魂力之強,根本不是他所能夠比擬。
他很想說一句,大家都是魂體,相煎何太急。
可對方卻是根本不給他開口的機會,噼裡啪啦,就是一頓力量的抽打。
只打得他此刻心中悲慼,已經沒有了絲毫反抗的力氣。
但這一刻,他開口了,不為其它,只因為,這白衣之人,竟然說出了當年的往事。
“我是誰?你看看你,又問這個白痴的問題。本公子的存在,九天十地,絕無僅有。天上地下,僅此一家。諸天萬界,為我獨尊。”
白衣公子飄然說道,目光之中有一種興奮,好像說起自己的當年,有無盡的憧憬和回憶。
“我跟你講,本公子縱橫到時候,我讓天昏,地不敢暗。我讓山崩,海不敢嘯。我讓日出,月不敢升。我讓……誒,算了。你這種存在,肯定也不會想象到本公子的風光。憶往昔崢嶸,誰能懂我?誰人能想,誰人能享。誒……無敵是一種寂寞,大道獨行啊。”白衣公子慨嘆一句,而後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麼一般。
“你這老東西,看來垂死了也不能安生。竟然還敢反問本公子。”
白衣公子神色一變,從無限狂傲之中,變得有些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