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上臺階到了屋外的時候,便聽到了屋子裡面的爭吵聲音,屋門大開,隱約能看到十幾個粗壯的夥計擼著袖子開砸房間裡的東西。 雲歲晚小臉慘白,驚慌失措的阻攔,“你們……你們是誰,為何要來我家搗亂?” “還不趕緊出去,否則我報官了!” 雲歲晚穿著淡綠的蜀錦長裙,一頭青絲用蝴蝶流蘇淺淺倌起,上面的紅寶石華貴無比,她的小腹平整暫時還看不出來懷相。 前去驅趕的領頭人可沒那麼好說話,“你家?要不要臉了?” “你可有房契地契?可有文書憑證?可有官府記錄?你紅口白牙說是你的家就是你的家嗎?” 他一邊說著一邊把房契地契拿了出來,“看見沒,這塊地皮我們老爺已經買下來了,勸你們識相點抓緊搬走,否則我們就直接報官抓你們了!” 正說著話,在站在門口的衙役們進門了。 見狀,雲歲晚小臉失了血色,“你們……” 阿福只覺得痛快,“活該被罵,搶別人的夫君,還住在別人妻子的私宅!” 當初雲家破敗,雲歲晚找上侯府求老夫人庇護的時候,掌管侯府的趙明若也給了她很多方便,甚至在街上遇到她被其他官宦子弟出演調戲的時候也幫她出頭,替她保住了清白。 雲歲晚當著趙明若的面循規蹈矩,只安心的做侯府的表小姐,背地裡卻爬上了表哥的床,什麼東西啊! 顧長恆趕來看見自己心尖尖上的人受到了危險當即跨步衝到了她的面前,緊緊的把雲歲晚護在懷裡,“晚晚,你沒事吧?對不起是夫君來晚了。” 雲歲晚剛還能強撐著鎮定,在看見顧長恆的那一瞬間便瞬間委屈的落淚,“夫君,這是咱們的家,是咱們廝守的地方,我不要走,我就想要在這裡,我腹中的孩子也會喜歡這裡的。” 她的長相雖不如趙明若嬌媚明豔,但也算得上是小家碧玉,溫婉如水,白皙的面板嫩的都要掐出水來了,哪裡還有當初投奔上門時候的滄桑和勞累。 顧長恆見心上人哭的梨花帶雨,心都疼的快要化了,當即柔聲安慰,“晚晚,你放心,有夫君在,定然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都聽見我夫人的話了嗎?這是我們的家,沒人能把我們給趕走,你們要是再不走別怪我對你們動手了!” 他出府帶來了幾個家丁,雙方對峙起來。 堂堂侯府的二少爺,讀書的苗子,竟然為了一塊地皮跟人耍無賴動手。 老夫人也跟著緊張,“晚晚,你可慢點,你現在身子重,犯不著為這些卑賤的人動怒。” 她拄著柺杖,拉著大餅臉,綠豆眼憤怒的盯著前來要地的這些人,“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不看看我們是何身份,竟然敢在安遠侯府的產業上撒野!” “要是我的兒媳婦和她肚子裡的孩子有什麼事情我一定會去衙門告你們的!” 老夫人氣勢十足,“還不快滾。” 可惜這些衙役卻沒給她面子,人頓時就笑了,“老夫人,地契在黃老爺的手中,那這塊地就是黃老爺的,就算是天子來了,也得按規矩辦事。” “堂堂安遠侯府老夫人帶人耍無賴,想要搶佔平頭百姓的地皮,傳出去豈不是笑話!” 老夫人被嗆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衙役們看見男人手續齊全,文書皆在,又有地契房契,只能秉公辦事,“耍無賴沒用,府衙不吃這一套,要是一個時辰之內不搬走,便都只能把各位抓去大牢處罰了!” 衙役們手中官刀閃爍著寒光。 老夫人一下子便洩了氣,她知道再爭執也沒有用處了,“晚晚,這個破地方又遠又偏,咱們不待就是了,等著姨母一定買一個比這裡還大的地方給你。” 顧長恆也柔聲哄著,“晚晚,你的身子要緊,夫君會替你想辦法的,你們等著,我遲早會把這塊地皮給買回來的!。” “妾身聽夫君和姨母的話。”雲歲晚哭的傷心,不捨得看著這處自己跟夫君定情的院子,狼狽的被拉上馬車。 恰逢此時春雨停了下來。 那些壯丁們覺得一件件東西丟太費事了,乾脆丟了一把火,直接在礙事的房屋裡面丟了火把,大火很快蔓延整座房屋,事前下過雨也抵擋不過火勢。 他們放了火就去砍伐杏樹了。 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