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庭政不置可否,視線在?他身上停留過後,重新掃視這間廢棄的臥室。
蔣屹也轉過身,跟著打量了一個遍,但是卻什麼都沒看進去。
剛剛那段冠冕堂皇的話,給了他充足的時間措辭。
“我想過了,”他眼睛看著別處,全部的注意力卻都放在?了一旁的人身上,尚未消退的酒氣令他微醺,頭腦也不甚清明,“……我提前說?明,不是因為你送我房子,也不是因為調動工作的事情。”
杜庭政視線偏移,寸寸審視著他。
那視線不同以往,但是蔣屹放鬆了警惕,只?顧著擦手心?裡的汗,沒有?立刻察覺到。
“是我覺得我們現在?,這樣的關係不太健康。”蔣屹鼓起?勇氣說?,抬頭看到這眼神愣住了。
“我……”他又張了張嘴,想說?不然我們試試談戀愛。
“你沒有?權利拒絕。”杜庭政打斷他,視線高高在?上,“只?要我想,就把你關到死。”
蔣屹一頓,頃刻間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個巴掌。
即便如此,他還是過了足有?半分鐘的時間才清醒過來。
“幫杜鴻臣說?話,”杜庭政冷冷盯著他,“他又許給你什麼好處。”
“什麼,”蔣屹手心?的汗乾透,醉意也徹底消失,只?是頭腦仍舊混沌,怔著勉強道,“我以為……”
“你又有?什麼可以威脅我的把柄,”杜庭政移開?視線,重新望向窗外,“教唆東昆起?二心?,跟杜鴻臣私下密謀,還是在?車內偷錄的騎在?我身上的錄影。”
機會
蔣屹渾身發涼, 情不自禁退了半步,望著他。
“除了發給了杜鴻臣, ”杜庭政沒轉頭,“還發給誰儲存了?”
蔣屹戒備地退了兩步。
“你的兩個朋友,祝意,鶴叢,”杜庭政繼續道,“有沒有發給他們一份。”
他此刻才想明白金石的欲言又止還有反常從何而來。
此時遠遠不到翻臉的時候, 但是?晚了。
因為杜鴻臣的背叛,導致他好不容易掙扎出來的自由空間,爭取出來的融洽場面,即將?前功盡棄。
甚至就連他剛剛的荒謬想法都如此可?笑?。
“跟他們?無?關。”蔣屹站在月光照不到的陰影中,渾身發涼, “祝意身後是?融聖集團的北開源,北開源旁邊是?瑞意集團的路評章, 你敢動他?”
“沒有提鶴叢,”杜庭政不置可?否他的驚疑, 毫無?波瀾道, “看來他沒有後臺。”
蔣屹咬了咬牙。
杜庭政沒跟他爭論這?些,淡聲?道:“回答問題。”
“沒有!”蔣屹說,“我只?發給了杜鴻臣, 你有本事, 就去弄死?他,欺軟怕硬幹什麼?”
杜庭政點?點?頭。
他伸手推開窗, 夜風順著縫隙吹進來, 把衣角掀地反覆擺動。
在風聲?中,杜庭政說:“為什麼你也騙我。”
蔣屹以為他說的錄影的事情。
這?氛圍令人膽怯, 即便?他身邊空無?一人,但遠比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