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冢國光能感覺到肩膀處傳來的疼痛在逐漸變得強烈。
剛才那位打傷他的前輩已經被大和部長喊走,說是要查問情況。而手冢則是因為被大和部長要求留在原地等候,他才會留下來,不然的話他一早就已經離開。
說實話手冢對青學感到很失望,對於容忍這些本來就不該發生的事情的前輩們感到悲哀,也為了會發生這種事情的網球部而失望。手冢是可以躲開的,但他沒有選擇去避開朝他衝過來的球拍,硬生生地吃下毫無必要的一擊。
如果當時他後退一步,球拍確實是不會打到他的肩膀上。但是不代表那位惱羞成怒的前輩不會有再更進一步的行動,說不定會在過度憤怒的狀態下做出更是不可挽回的行為。
大和部長回來的速度比手冢的預想要快。
“抱歉,手冢君,讓你久等了。需要我陪你一起去看醫生嗎?”
手冢搖了搖頭,對上部長看不清眼睛的不反光墨鏡:“比起這個,大和部長,你早已經知道網球部的情況是這樣嗎?”
手冢沒有指出是何種情況,但他相信大和部長能夠明白他的意思。
“大家都是這樣過來的,手冢君。”
大和部長沒有選擇正面回應,而是回了一句看上去毫不相干的話。但手冢知道大和部長是預設了這個事情的發生。
本來新入部的新生需要收拾網球和整理場地是手冢先前就已經提前想到的來自前輩的下馬威。不,應該是叫做前輩給後輩的指導?但他沒想到會有直接傷害他人身體的行為。
網球從來都不是傷害別人的工具,更何況是球拍,那是在球場上的選手的唯一一位同伴。
這已經超過手冢的底線。
“大和部長,為什麼你不去選擇改變?”
“手冢君,改變不是那麼簡單。但是我相信是你的話,你是一定能夠做到。”
大和部長的眼鏡突然反起光,但因為正值黃昏時間,陽光的光線不大,因此沒有阻礙手冢的視線。
“手冢君,你願意成為青學的支柱嗎?”
“大和部長,你有想過去改變嗎?”手冢堅持自己的立場,繼續發問。
大和部長看著他長嘆一口氣,重申道:“改變真的沒有那麼簡單的,手冢君。”
手冢推了一推架在鼻樑上的無框眼鏡,用著鄭重而嚴肅的語氣開口。
“既然如此,請允許我的拒絕,大和部長。我會在明天補上退部申請。那麼,感謝這幾天的指教。”
手冢國光留下這句就徑自離開網球部。
手冢國光覺得既然身為部長的大和部長也不願意作出改變,反而讓身為後輩的他去揹負著不該由他來承擔的責任,多少也有一些不負責任。
手冢國光自然是沒有批評前輩的意思,他只是覺得既然他不喜歡這種風氣,那麼選擇離開才是最正常的決定,作為前輩的都不去試著改善這個情況,他即使留下來也是於事無補。
他並不是強迫別人一定要作出改變,只是在明知道不對的情況下,作為部活裡有一定話語權的人仍然選擇原封不動,那也只是讓他感到沒意思。
手冢國光先給不二週助發了個訊息說他肩膀受傷了不能和他進行比賽,不二週助很快回撥了電話過來。
“抱歉,手冢,現在我打過來打擾你嗎?”
“啊,沒關係的。不二,該道歉的人應該是我才對,這次不能與你比賽了。”
“沒關係。手冢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不二週助的聲音聽起來像是笑著一樣,帶著淡淡的笑意,“需要我陪你一起去醫院檢查嗎?”
手冢國光沒有猶豫地拒絕:“不用了,不二,謝謝你。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那好吧。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