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膚淺。你這十年白進修了?還是把大姨的話當耳旁風,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聶美珠娘倆被嚇了一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白聶美云為何會發這麼大脾氣。
“那個大姐,這事兒是我提的。”聶美珠看著聶美雲的臉色,小心翼翼地開口:“我聽大院裡幾個少將夫人說那孩子前陣子立了個大軍功,馬上要升少將了,之前雖說沒在部隊任過什麼實職,但正團肯定跑不了,說不定半年又給晉升了,這二十七歲的少將,將來的前途指定光明啊。再說,晗晗和他同學那麼多年,回國後兩人也沒見過面,去醫院看看也是個禮數,哪怕好事不成,兩家的仁義總歸在……”
“屁個仁義!要別人家仁義幹嘛用?自己不會掙啊。”聶美雲“哐當”摔飛茶几上的杯子,騰地起身,指著劉晗的鼻子厲聲訓道:“你把大姨的話聽清楚:從今往後,不許再和賀家人尤其是賀擎東有任何牽扯。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還愁找不到嗎?憑你的條件,想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哼!少將?少將怎麼了?不就是明面好聽,別的還有什麼?你就這點兒出息嗎?啊?非扒著這個男人不放?不是大姨說話難聽,像他這樣的人,以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你想嫁過去守活寡嗎?”
訓完外甥女接著訓妹妹:“美珠你也是,晗晗不懂,你這個當媽的怎麼也這麼眼皮子淺?哦,人家吹幾句你就信?就算真的升少將了又怎樣?沒爹沒媽的家庭你放心把閨女嫁過去?這事聽我的,不許再和賀家有牽扯,算了!晗晗的終身大事我來幫她搞定,你和妹夫都別管了。”
說完,聶美雲無視被罵傻了的娘倆,撈起手提包:“我兩點還有個會議要主持,先走了。晗晗既然還沒落實工作,多去老宅陪陪你外公。”
“呼——”劉晗等聶美雲一走,整個人軟倒在沙發上,哀嚎道:“大姨這脾氣越來越像暴龍了。”
“她說的也不是沒道理。”聶美珠還在反覆咀嚼聶美雲臨走前那席話,坐在女兒身邊說:“特行隊那工作倒真的很危險,聽你爸說,進去的人,就沒有一個不受傷的,搞不好渾身上下都帶著傷疤。賀擎東這回運氣好,聽說傷在腦部但搶救及時總算沒落下後遺症,但萬一以後還有這種情況呢?你嫁過去豈不是真的守活寡?哎呀是媽媽欠考慮了,不該一聽人說他升少將就催你去……”
劉晗倒不是很在意這個,特行隊前鋒,聽著多酷啊。再說了,“不是說傷好不再留特行隊了嗎?讓他轉到安穩點的崗位不就行了?這樣名譽有了,安全也有保障,兩全其美……”
“這倒是。”聶美珠捏了捏女兒的鼻子:“還是晗晗想的周到。不過你大姨那邊,暫時別說,等賀擎東的崗位調好了,再試著和她溝通溝通。畢竟你外公、舅舅他們一向都聽她的,得到你大姨的支援,相當於得到你外公、舅舅們的支援了。”
“知道了,這還用你說!我才不想和大姨對上呢,太嚇人了。”
聶美珠被女兒誇張的表情逗笑,忍不住調侃道:“怎麼?上午又跑去見他了?大清早起來就不見你人。”
劉晗心裡一記咯噔,差點忘了那幾個被警察帶走的混混,不會真把她供出來吧?腦袋不免又脹疼起來。
還沒想好怎麼和她媽交代呢,院門外響起一陣嘈雜聲,接著有人敲門:“劉晗在嗎?我是警衛室的。”
來的人當然不止警衛室,還有派出所的。
考慮到這裡是軍區大院,警車沒鳴警笛。警|察同志也比較客氣,雖然亮了逮捕令,但並沒給劉晗上手銬,而是一左一右夾著她上了車。
整個過程前後不到十分鐘,聶美珠都傻了。回想著警|察同志說的自己女兒是因僱人敲詐勒索及惡意行兇、涉嫌敲詐勒索和故意傷害兩個罪而被逮捕,不敢置信地搖著頭,“不可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