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晴。” 月風迅看到此處,定睛一看,眼前一幕讓他失聲大聲喊著月晴的名字,因為她看到,在月晴右手所按之下,那片血肉已經模糊,竟露出森森白色,那是骨頭。 月晴的左臂,在剛剛扶蘇一爪之下,竟然被撕開,露出了森森白骨。看到這裡,大多人都不忍的皺起眉頭,一陣冷顫。 “你究竟是什麼怪物。” 月晴望了一眼顫抖的左臂,顫抖已經從開始的手臂,到了整個身體,她氣若游絲的說著,此刻的狀態似乎宣佈了自己的落敗。 扶蘇同樣抓著自己的右手,同樣已經破爛不堪的手臂,但是他卻咬著牙從開始的放鬆狀態,緊緊的握起拳頭,並且將血淋淋的拳頭伸到月晴面前。 “能和怪物做朋友,我當然也是怪物。” 扶蘇一臉邪魅的望著眼前渾身顫抖的少女,完全一副美女與野獸的感覺。 “這,就是我的命運?終究是難以改變。” 月晴喃喃自語著,此刻她已經淚眼婆娑。就在月晴即將倒下的那一刻,扶蘇直身上前,一把將她扶住,在扶蘇眼中此刻她已經不是式子月晴,而僅僅是名女子。 “三十廷第十三位晉級者,扶蘇,式種-不詳!小天羽境巔峰境。” 翟夫子宣佈著這場比試的勝利方,但是他驚異的看著自己量天尺反應出來的資料,卻顯示不到這扶蘇的本命式種是什麼。所有新晉式子的式種在開始月宮開山收弟子時就全部被他的量天尺丈量過,皆可見清楚,這扶蘇並沒有參與最初的驗身環節,所以當他出現在月宮時,沒有展現任何自身式種的他,所有人都以為他只是在保留自身秘密,可是兩場血戰下來他贏得也並不輕鬆,依舊是不將自身式種展現眾人眼前,越是如此,越讓人對扶蘇的式種產生了期待,甚至連截天子,遊道人都好奇起來,可是當翟夫子宣讀他的資訊時,所有人都蒙了。 “什麼,式尊實力的量天尺都無法探究出這小子的式種?” 一時間人人皆把這扶蘇視作真‘怪物’一般看著,因為在他們認知中,不同常類,非異即怪。 “師妹,這扶蘇式童是何式種,怎麼連翟師弟的量天尺都探測不出來。” 截天子原本對扶蘇並沒有過多在意,因為這可能涉及到自己師妹的私事,也不過是走走關係給這名小童一個機會罷了,可是這兩戰扶蘇的表現可謂亮點十足,尤其這最後一場,面對凌月城中強大的密門月宗家的翹楚竟然迫使對方使出全力的情況下將其擊敗,而且還能發現那種傳說中級別的‘月蟲’的存在,戰至取勝,且全身而退,他隱隱感覺到這孩子並沒有當初空空師妹說的那麼簡單,難道真的僅僅是昊重的弟子,可是看他的一招一式,連趙昊重的影子都看不到,這不免讓他心聲疑惑。 “不瞞師兄,扶蘇小童身負的式種是什麼我也是並不知曉。” 空空子面對截天子的問題,也是將自己知道的答覆著,當然她也是什麼也不知道罷了。不過為此,她卻有著獨特的發現,卻不是能和這個師兄說的。 面對空空子的答覆,截天子也不好說什麼,畢竟若是翟夫子師弟都判定不出來,他們幾人也確是更加無法分出一二。 扶蘇抱著已經將要失去意識的月晴,躍下樹冠,並沒有在意眾人的紛紛議論,這種處境他熟悉,應該是說他們都熟悉,因為他們都是怪物。 月晴在扶蘇懷中不停的抽搐著,扶蘇望了望一旁的吳剛,吳剛點了點頭,他便心領神會。 扶蘇走到瑤池水旁,彎下身將月晴整個人輕輕的放入水中,整個過程要遠比被吳剛老師的藤蔓扔入其中要溫柔的多。 扶蘇望著水慢慢將她沒入其中,才緩身站起,作為造成月晴如此慘烈的責任人,他內心還是有幾分自責的,但是,命運即使如此,他們的命運都是被人左右著,人為執棋者,他們皆是黑白子罷了。 衣洛白看到扶蘇取得最終的勝利,懸著的心也就放下了,他並沒有因為扶蘇將那女子抱下擂臺而感覺到什麼,反而讓她感覺到扶蘇確實有一顆純粹的心。 扶蘇將身上僅剩的屢縷殘布撕下來,將自己的右手包裹住,抬眼望向遠側,目光狠狠的注視著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