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子正盯著扶蘇入神,忽然一個聲音傳到耳邊,而在她身旁的扶蘇則完全沒有察覺。她站起身來。 ‘縹緲傳音,是師兄。’ “扶蘇,你先吃著,姑姑有事先離開一下,若我去久未歸,速速回蘆居,切記不要亂跑。” 空空子叮囑完,就一個瞬身消失不見了。留下扶蘇自己,瞪大著眼睛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縹緲傳音,是空空子他們師兄弟之間一種特有的傳聲法門,不精通此門的外人是無法聽到的,若無有急事,是輕易不會動用這門功法的,所以空空子才急忙離開,都來不及再叮囑其他。 扶蘇望著手中吃一半的雞腿,不明所以。 ‘是不是自己吃相太丟人了。’ 他打量著四周,才發現自己狂野的進食方式,吸引著隔壁人的注意。 扶蘇感覺如芒在背,只得嘿嘿的衝著他們的目光傻笑著。 看來我不能這麼吃了, “老闆,再來兩個饅頭。” 扶蘇咬了口手中熱氣騰騰的大饅頭,這麼吃才對嘛,就是這個感覺,配肉還得是大饅頭。 那幾人收回還是期待的眼神,原以為扶蘇臉上的異樣是準備斯文的就餐呢。 過了很久,一桌子的肉食基本都被扶蘇掃蕩的所剩無幾,他拍了拍自己鼓起來的小肚子,一臉心滿意足的樣子。 吃飽喝足消化食。 扶蘇邁著步子來到隔間的窗邊,向下眺望,下面正好是待客閣的庭院,形形色色的人來往其中,這月宮雖說給外人一種神聖仰望的感覺,不過這裡與那江湖所差無幾吧,人心到哪裡都一樣,不要根據一個人的表象去判斷一個人的內心,同理,眼見之物,白馬非馬。 突然,樓下一陣吵鬧聲打斷了扶蘇的思緒。他定睛望去,見一樓大廳中一行和他年齡相仿的孩童魚貫而出,皆身穿月宮學子服飾,好像發生了什麼爭執。而對方則是一群身著五彩各異的服飾,出現在以灰黑白為色調的月宮,顯得格格不入。 扶蘇閉目凝神專心聽著樓下的爭吵聲,怎麼這麼熟悉。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自己的感官怎麼比之前更靈敏了,樓下的對話竟然彷彿就在耳邊,他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心中甚是納悶,難道是我變厲害了。 他下意識的驅動一下自身的靈氣,所感受到的東西讓扶蘇驚掉了下巴,在一片荒蕪之地,一個冒著光的小人正盤坐其中。 這是?扶蘇不敢相信自己的發現,激動的瞳孔都在顫抖。 不過樓下事態的發展已不容他多想,是她,柳思語。 扶蘇急忙跑下樓去,此時人群已經聚集,他艱難的擠到近前,看到十多個孩子正互相對峙著,一眼掃去,小柳幾人正在其中。 “你們是哪裡來的無禮之徒,撞到人非但不道歉,還罵人?” 一個女孩子哭腔著委屈道。看她穿著正是月宮新晉學子。 “妹子,你往後去,本大爺倒要看看是誰瞎了眼。” 柳思語一把將那女孩護在身後,雙眼怒視直面對方。 胖子和大個兒見狀也一步上前,分列柳思語左右,三人表情如出一轍。他們三人身後也慢慢圍上了同期獅子。 “哼,月宮現在都這種水平了嗎?一個女孩子還自稱大爺,真是道本異置,叫人笑話。” 對方一行四人,三男一女,年齡也就十歲有餘,皆身著綵衣,說話之人正是為首的紅衣女。 紅衣女稚嫩的臉龐下滿是傲氣,面對強勢的柳思語直接近臉對上。 “怎麼?你管的著嗎,你們撞人是瞎眼嗎?在我這裝*就不行,道歉。” 柳思語根本就沒聽懂對面說的話,直接給對面上上嘴臉。 “月宮真的如師父所說,道心不純啊。” 紅衣女子無奈的搖了搖頭,一臉鄙夷的看著眼前所有人。 “你說誰道心不純,你們是哪個單位的。” 後面的人明顯感受到對方的侮辱,作為剛入月宮的世子,定要維護月宮聲望。 “嘖嘖嘖,還會以多欺少了。” 紅衣女孩回頭看看同伴,那三人皆會心一笑,這是滿滿的嘲笑。 “誰說的,姑娘就不能稱爺兒,還道本異置,道者,無形無是,萬物萬靈皆可為道,何談異置,大道亨通,不應拘泥於性,專注男女之別,無視大道之禮,你這小家之人,定不懂我這月宮大道。”